秘書說完後又添油加醋了一番才走了進去,他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穩住王大雷他們,不能讓他們跑了。
“哈哈,老子第二次來這裏了,隻不過情景和當時不一樣而已。”
王大雷哈哈大笑著,看似很高興,隻是誰都聽得出來,笑聲裏含著悲哀和痛苦。
“雷哥,你第一次來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一個審判所成員關心的問道,不過很快意識到自己問的不是時候。
王大雷並不介意,搖了搖頭,低沉著嗓音說道:“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是跪著來的,不,還有我奶奶,我世上唯一的親人,她和我一起跪著來的,隻是後來死了。”
“看來是那狗官害死雷哥奶奶的,等下兄弟們趴了他的狗屁。”
一個審判所成員憤怒的說道,其他人也義正言辭,握緊了拳頭。
聽到這些弟兄的話,王大雷擺了擺手,難得冷靜的說道:“我們不能給楚少添加麻煩,對這狗官來說,讓他丟官,在去牢裏待個十幾年就是最後的懲罰了。”
其他人聽到王大雷的話後紛紛冷靜下來,確實,不能給楚少添加麻煩。
看著眾人的神色,一個站在王大雷旁邊,頭戴黑帽的中年人微微點點頭,這王大雷雖然平時平靜暴躁,可是今天卻是粗中帶細,雖然王大雷嘴上說是不給楚少添加麻煩,其實是不想給這些兄弟添加莫非,畢竟以楚悠雲的權利,就算殺了周詳康也沒事,而他們就不一樣了,周詳康怎麼說也是土地局局長,要是正大光明的被人給大了,丟的還是上麵的臉,到時候免不了要那這些人問罪。
“局長,您來了?”
一直站在一邊不敢作聲的秘書突然雙眼一亮,快速的走了出去,迎進一個人,是個胖子,挺著大肚子,紅光滿麵,一臉的囂張之色。
“什麼人敢在我這裏鬧事?”
周詳康仰著頭,嘴裏叼著一根牙簽,微微掃王大雷等人一眼,對於王大雷,他是沒有任何的映像。
看到正主來了,王大雷冷笑著走上前去,咬牙道:“狗官,六年前,你強製拆遷,我和我奶奶跪著求你都不行,後來我奶奶回去後活活的被你氣死了,這筆帳怎麼算?”
王大雷說話的時候表情出奇的平靜,沒有對待周詳康向對待仇人一樣的臉色。
周詳康眉頭一皺,微微看了王大雷一眼,他雖然囂張,可是腦子也不笨,對他這樣的官員來說,死一個普通老百姓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隻是王大雷剛才說了,六年前自己害死了他奶奶,六年前他沒有找自己報仇,可是今天來了,說明他有後台了,有把握對付自己。
周詳康想到這裏,收起輕視之心,笑著臉走上前去,親熱的拍打著王大雷的肩膀:“這位小兄弟,我那時候也是沒有辦法,是上麵的命令,我總不能不服從吧?在說了,人老了,身體自然也就不好了,要不這樣,我現在帶兄弟去壓壓驚,就當陪個不是怎麼樣?”
要是一般人,或許還真對周詳康消除了仇恨,畢竟人死了這麼多年,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的好,而且周詳康還是土地局局長,以後說不定還有用得著他地方的,並沒有壞處。
可惜,周詳康碰到的是王大雷。
“狗官,收起你那一套,老子就天要讓你一無所有,你這麼多年壞事做盡,下輩子準備在牢裏過吧!”
王大雷暴喝道,雙手青筋暴起,強忍著心裏的怒意。
見王大雷不吃自己這一套,還當著這麼多人麵罵自己,周詳康麵上過不去了,心裏想到,你就算有後台又能怎麼樣?老子後台是省長,你後台就算是常委也沒有用,除非京城的那些老爺子們,不過你要是認識那些老爺子,還會等到六年後來找我?
周詳康想通後對著外麵的一些警察說道:“張隊,麻煩你們了,把這些暴徒給我抓起來。”
張隊顯然收了周詳康的好處,立刻帶著幾個警察走上起來,對著王大雷說道:“和我們走一趟吧。”
“哼,人渣。”
王大雷大聲罵道。張隊立刻臉色變了,一拳揮向王大雷,可是王大雷很快閃過,然後一把把他製服。
“你敢襲警!罪加一等。”
張隊被人一招製住後毫無慌張的叫囂道,眼裏還透著一絲笑意,顯然是他故意這麼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