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歸班
第二天三位聖子乘上天馬流梭,由傳禦官陪同高舉聖使令赴任去了,老君高高地站在雲端,看著他們分別向著不同方向的廣漠天空飛馳而去,心中千般滋味換作寂寥。
這時從腳下的雲朵中鑽出來了月老在老君身邊站定,向著顏慈的方向邊張望邊問:“我的事你給辦好了?”
“沒有。”老君由於心情不太爽,所以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反身向回去了。
月老也拚命地跟在身後:“喂,老頭你還真不幫忙啊?這好事你都不作?”
回到屋裏倆人座定。老君無奈地望向月老:“以後這種保媒拉線的事你最好別讓我作。”
月老死皮賴臉地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會辦好地。這事我真的不好出麵嘛,我出麵要多不合就有多不適。你說要是剩女、鰥寡的,人家看見我都象見了親爺爺,可你說慈一個小姑娘,我咋張口嘛。哎老頭,我請你吃酒就是了。”
看著月老這個樣子,老君勿自地笑了喊來童兒看茶。
月老說:“即然看茶了,那我就據實相告吧。前些日子玉帝將我招去,本來是想將慈姑娘指給宬明的,找來上元老道一算說他們倆八字都挨不上一撇。王母就想指給楊戩,玉帝當然不肯。想想還隻有月族的現任最配了,月族這上千年來雖然表麵上波瀾不興,可實際力量已然壯大的不是我們能估量的了。唉,玉帝真是可憐哪,我也不懂權術,這算是恩威並重嘛?”
老君逗起了月老:“這叫討好巴結。我查過了兩人的紅鸞星象並沒有動。所以人們說你:牛不喝水強按頭,牛若喝水橋兩頭。一點沒錯。”橋兩頭自然指的是牛郎織女。
“月尊和春使的紅鸞星,有空了我去動動就是了。可那橋兩頭的事又不是我搞的。人家為娘作後(王母)的我有什麼辦法。這個黑鍋背的比竇娥還冤。”月老不服氣地說。
“算了不說了,我這裏還有些顏慈留給我的桂花釀。喝點?”
“噯,噯!喝點喝點。”月老最喜吃酒了,聽說吃酒臉都樂成了倭瓜開花。他是醉了也不肯罷休的那種,結果耽擱了好多事,世上也就多了許多的癡男怨女。
月老端正了自己的聲音接著說道:“現在虎視天庭的人不少,如若他們勾結起來,玉帝的力量就顯得單薄了。所以玉帝拉攏一些新生力量是很必要的。”
那濃濃的桂花釀驅走了初春的乍暖還寒,讓空氣也跟著溫暖起來。
兩個人都略有微醺,老君話多了:“喂,老東西你別說啊,那個月帝和慈還真是配,那月帝呀就是空穀幽蘭玉樹臨風啊,千年前狼族侵月,硬生生的讓那個孩子給震退了,為了救他的族人,肩膀被狼頭撕下了一塊肉,狼頭卻也死在他的手下。那個狼人的牙是淬了毒的,所以才有後來月園之夜的狼嚎。每到這時候月帝都會極其難受。當時啊被救的那幾個孩子還找回了那塊肉,你知道嗎?那兩盞紗帽燈上嵌著的時鍾花就是找回來的那塊兒肉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