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揚揚的白雪,如柳絮拂拂依依飛到處。
沉雪堆積,梅花傲骨。
一處古香古色的殿內,一白衣女子,正與一位白衣公子,對坐案前。
“不知公子,遠訪浣心宮,有何指教?”女子忽然啟唇,清涼的嗓音滑出,煞是寧亮。
“嗬嗬,姑娘言重了,在下北國之相,楚非然。”這位公子臉若女子,十分清秀,溫文爾雅,
始終帶著一絲笑意,手持一扇,笑道。
“嗬嗬,楚公子自說是當今北國丞相,怎能不讓霏夜惶恐。”女子皓齒明眸如初發芙蓉,仙姿玉貌,嗓音更是珠落玉盤。
“姑娘說笑了,非然今日來此,必是有求於姑娘,姑娘為何要刁難非然呢。”楚非然手中的扇子抵上嘴唇,滿是笑意的目光向墨霏夜投去。
墨霏夜輕笑一下,白玉般的手拿起旁邊的玉壺,往楚非然的酒杯裏添滿酒水,笑道:“楚公子何出此言,霏夜隻不過是浣心宮的宮主罷了,叱吒風雲的北國,能有何事相求呢?”
楚非然不語,從腰間掏出一塊白玉,放在桌上。
墨霏夜垂下眼簾,望著那快白玉,望了一會兒,抬起頭道:“北國有何事,浣心宮必定鼎力相助!”
楚非然一下子收攏扇子,道:“那,何時上路呢?”
墨霏夜笑了一下,望向窗外,朱唇輕啟道:“楚公子不必心急,待這場大雪停了,再走也不遲。”
“好。”楚非然笑道。
忽然,從後殿傳來一陣鈴鐺聲。
隻見一個11,12歲女孩,跑了過來,蛾眉曼睩,一身白袍。長長的黑發,垂在腳踝,腳踝上係著一串鈴鐺。
“姐姐!”女孩一下子撲在霏夜的懷裏,撒嬌道。
“嗯,怎麼啦?”霏夜輕輕撫著女孩的頭,綿言細語。
隻見懷裏的女孩抬起頭,撇撇嘴道:“那藥好難聞的,邊雅卻要我全部喝下去!”說著驕橫的看著後麵端著藥的侍女。
侍女一怔,立馬蹲了下來道:“大宮主......”
“好啦,乖,讓你度的書都到哪裏去了,良藥苦口但利於病,喝完我給你做玉蜜糕,怎樣啊?”霏夜用手將女孩額頭的碎發弄好,笑著說。
“嗯,好!”女孩隨即起身道。捏著鼻子將苦藥喝了下去,娟秀的眉毛也糾結在了一起。
“喝完了,唔,真苦。”女孩撅起嘴道。
“好啦,去玩吧。”墨霏夜摸摸女孩的頭,寵溺道。
女孩剛想離開,卻扭頭瞧見了楚非然,麵色一凜,跟剛才完全不同的氣勢。
隻見楚非然依然麵帶笑意,道:“想必這就是二宮主——墨霏瑜吧。非然有禮了。”說著做了一輯。
見霏瑜不語,隻是望著楚非然眉頭周在了一塊,眼神犀利。霏夜笑道:“公子見笑了。”
“嗬嗬,怎會。能見到人心天下未來皆知的浣心宮,二宮主——墨霏瑜,楚某真是三生有幸。”楚非然依舊麵帶笑意,打量著這個才11、12的小女孩,心中有所不屑。
霏瑜一下子“咯咯”的笑了下,楚非然眯起眼,雖說依舊麵帶笑意,但眼睛中的不解卻出賣了他,再看霏夜,卻是一直笑著在那裏斟酒獨飲,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而且麵帶了然。
隻見,墨霏瑜歪了歪腦袋,道:“非然公子竟然心中有所不屑,為何好要如此恭維霏瑜呢?”
楚非然一怔,沒想到這個小女孩確實有探知人心,預知未來的仙力,不由的點了點頭,道:“嗬嗬,非然知錯。”
隻見墨霏瑜一挑眉,道:“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隨即轉身離去。
“小妹驕橫,公子無需在意。”霏夜望著楚非然道。
“自然。”楚非然了然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