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後,各個組織的人急急忙忙的離去,生怕走慢一步就會被埃尼斯和馬健堯強行扣下來似的。時間太緊迫了,哪怕以最樂觀的情況估計,兩個月也一晃就過,而他們需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太多了,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彌足珍貴。
中川太翔也很著急,以至於他原本計劃要見見女兒的,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櫻花會也擁有私屬界位,但這個界位體積小不說,資源也比較匱乏,更多時候是當作龍語者的訓練場,並沒有建設太多完備的生活設施。以前自然是無可厚非,可現在不論是否要和地獄星人打這一仗,也必須盡可能的將組織內的各種資源和相關人員遷入界位,鋪設好退路。
這項工作極其繁瑣浩大,而他到現在都沒有任何頭緒!
走到門口,看見一輛輛懸浮車絕塵而去,而他的座駕也穩穩的停在階梯下麵,守在一旁的司機見到他後連忙恭謹的拉開車門。
彎腰正準備鑽入車內,可身子猛地一滯,中川太翔又退了回來,麵無表情的對司機吩咐道:“再等一會兒,我還有點事!”說完轉身又匆匆忙忙的走了回去。
他之所以改變主意,是因為突然想到還沒有和馬健堯溝通過。馬健堯雖然年輕,可一個從試驗場裏出來的炮灰能夠打拚出如今的地位和成就,絕不是光靠運氣就能行的。他甚至有種預感,馬健堯他們既然提前知道了地獄星人的消息,肯定早就已經作好準備了。與其回去之後不著邊際的亂折騰一陣,倒不如先和馬健堯溝通一下,或許收效更大。
原本以為馬健堯的辦公室防衛森嚴很難進,可進去之後才發現,不論問到誰,別人都會非常友好的給他指路,而且一路上通行無阻,更是看不到半個警衛人員,似乎據點內的守衛非常鬆懈。
其實中川太翔不知道,平常據點內的守衛非常森嚴,沒有相關證件哪怕再是熟人也寸步難行。不過有馬健堯坐鎮的時候除外,因為所有人對馬健堯都有著近乎盲目的崇拜,相信沒有人敢在馬健堯眼皮子底下搞什麼手腳。而隨著地獄星戰艦的日漸臨近,自由者聯盟內部也是緊張不已,所有人都忙得團團轉,沒工夫來這裏擺譜!
一路上中川太翔都在琢磨著見到馬健堯後要如何得到他的信任,最好是能給自己交個底,好讓自己有所準備。可到了門口之後卻不禁愣住了,因為他發現門口站著的還有四五個其他組織的首領,其中就包括會議室曾經豪言壯語的沃德洛。
幾名龍語者麵色都很凝重,正在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什麼,看到中川太翔也吃了一驚,“中川會長,你怎麼也來啦?”
“你們這是?”
“我們比不得你們這些有私屬界位的組織,一旦打起來,連個撤離的地方都沒有。這不,來和馬健堯好好商量商量如何對付地獄星人的事。說不得以後還要請中川會長多多關照啊!”
說話的是“黨衛軍”的首領戈培爾。據說他是一個瘋狂的納粹主義和種族主義者,倡導優秀種族生存論,認為其他劣等民族就跟雜草蔓藤一樣不斷的搶奪和擠占優秀種族的生存空間。人類要發展,就必須除掉這些雜草和蔓藤,才能長成參天大樹。
別說,他這番看似瘋狂的言論還得到了不少自詡為社會精英的人支持。而在戈培爾眼中,不論是實驗體出身的馬健堯還是所謂大和民族的中川太翔,無疑都是劣等種族之列。隻可惜馬健堯的戰力太過於變態,而“黨衛軍”至今沒有一個私屬界位,迫不得已之下,也隻能硬著頭皮來找馬健堯了。
“是啊中川會長,真到那一步了,還希望中川兄能夠不吝拉兄弟們一把。”其他人也紛紛懇切的說道,眉宇間盡是化不開的愁容。
“一定,一定!”中川太翔客客氣氣的說道,心裏卻是苦澀不已。
如若在平時,能得到這些組織的恭維,甚至有機會在他們身上咬下塊肉來,他就算睡著了都能笑醒。可此時卻不同,地獄星人的戰艦就如同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他擔驚受怕之餘,實在生不出什麼別的想法來。同時他也清楚,一旦大批其他組織的龍語者進入櫻花會的界位,櫻花會還能否掌握主動權可就說不清楚了,搞不好被別人吞並了也有可能。
幾人各懷鬼胎的在馬健堯辦公室門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心思卻都不在上麵。等了許久,才看見馬健堯和埃尼斯邊說著話邊走了過來。看見馬健堯的那一瞬間,每個人都有種淚流滿麵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