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大元首見到他都要客客氣氣的,這話雖然有些誇張了,但作為一個聯邦議員來說,權勢財富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除了極少數的大佬之外,誰看到他不是點頭哈腰的上前巴結?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氣?
不過生氣歸生氣,他畢竟是久浸政壇的老狐狸了,知道該如何收斂自己的情緒,也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於是蘇議員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來,和煦的對馬健堯說道:“聽他們成你是盟主,想必你就是這裏的負責人了吧?嗬嗬,當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國難當頭,有你們這些英雄人物挺身而出,當真是聯邦之幸,民眾之幸啊。我謹代表聯邦政府和全體人民向你們致敬!”
一旁的秘書是目瞪口呆,甚至就連衛旭和唐晨都傻眼了。他們萬萬想不到,被奚落冷遇之後這個蘇議員不僅沒有勃然大怒,態度反而來了個180度的大轉變,當真是讓人跌破眼鏡。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受虐狂?你越是狠狠抽他,他就越是服服帖帖?
以蘇議員的身份來說,能說出這番話委實不易,可馬健堯卻絲毫不買賬。他最厭惡這種說話打官腔的人,就好像給誰說話都是恩賜一般,於是冷冷一笑,毫不客氣的說道:“恐怕你代表不了聯邦政府,也代表不了全體人民吧?”
被馬健堯這麼嗆了一下,蘇議員臉上原本就勉強的笑容頓時就僵住了,身軀微微的抖了抖,那表情好像蹲坑的時候便秘似的,卡在那裏不上不下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他在政壇摸爬滾打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看到主子受辱,秘書自然是要挺身而出,他大聲嚷嚷起來:“蘇議員怎麼就不能代表政府代表人民啦?你知不知道蘇議員的提案和表決,決定的都是影響國計民生的大事。他不能代表,難道你能代表?你又是什麼東西?”
雖然秘書說的這番話並沒有說到點子上,可有了他的聲援,蘇議員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我操,你媽的皮子癢了是吧?敢這樣和我們盟主說話?”衛旭頓時就火了,上前來就想給秘書兩耳巴子。他的命都是馬健堯救回來的,早就視馬健堯為再生父母了。現在一個小小的秘書都敢這樣和馬健堯說話,簡直比自己被扇了一耳光還要難受和憤怒。
馬健堯卻擺擺手,笑著說道:“我當然代表不了政府和人民,但我能代表自由者聯盟。而這裏是我們自由者聯盟的地盤,如果你們有什麼不滿意,隨時可以離開。”
“你這是什麼態度?”馬健堯製止住衛旭,卻像是滋長了秘書的囂張氣焰。他似乎忘了麵對的是一言不合就能大打出手的龍語者,也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而是像平常一樣氣急敗壞的嚷嚷道:“你們自由者聯盟就不歸屬聯邦政府管了嗎?簡直是無法無天,別以為趁著狼星人入侵的時候就能夠為所欲為。你信不信,我們蘇議員一個電話就能滅了你們這個破聯盟,啊……”
他話沒說完,聲音卻戛然而止,整個人更是在那一瞬間從地上彈起,飛快的淩空懸在馬健堯的身前,像一個溺水的人似的不斷的掙紮揮動這四肢,可渾身的皮膚卻越來越紅,仿佛隨時都可能滴下血來。他眼睛中透出驚駭欲絕的神色,拚命的想要呼吸,可卻像是身處在真空中一般,任憑他如何掙紮也於事無補。
周圍的眾人看到這種奇詭的景象,不由自主地後退,心裏都充滿了詭異和恐懼。
“領域?”人群裏的曾饒紅不禁駭然驚呼道。他雖然戰力不高,可見識卻並不淺薄,一眼就看出這是領域。當然,以他的見識和戰力,分辨不出真領域和偽領域,但這個世上,能夠將自身體內的能夠模擬出偽領域的,也似乎隻有馬健堯一個。
“領域?他是A級龍語者……”曾饒洪的聲音雖然有些壓抑,可仍然傳了出去。一聽居然是領域,眾人頓時就興奮起來,甚至交頭接耳的議論起來。現場頓時就喧囂起來。
在場的許多人都是聯邦的普通民眾,但並不妨礙他們知道領域是A級龍語者的專利。他們來時也曾聽說這個據點有A級龍語者坐鎮,但都是將信將疑的。畢竟整個聯邦A級龍語者都是屈指可數的,每一個都是國寶級的,他們實在難以相信一個高高在上的A級龍語者居然會出現在這麼不起眼的一個據點裏。
當看到兩個B級龍語者跟在馬健堯身後時,也曾經有人猜測過馬健堯是A級龍語者。不過這個念頭剛剛從心底生起,又被他們自己給否定了。說馬健堯是世家子弟他們信,可要說是A級龍語者他們是打死都不信。哪有這麼年輕的A級龍語者?不過現在展現在他們眼前的一幕卻徹底將他們固有的觀念給擊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