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遠處的一個會議室裏,馬健堯見到了蒲飛和其他僥幸在襲擊中逃生的隊員。經過包紮和治療,他們身上的傷勢都好了很多,就連蒲飛都已經能夠自由行動了。
“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簡單寒暄幾句之後,蒲飛輕咳一聲之後,終於進入了正題。其他人的目光也全都集中在馬健堯身上。
說實話,即便他們也曾經想到過馬健堯掌握了領域,具備了A級戰力,卻也想不到他真的能夠擊敗殺破天,救出被困的江秋怡、凱瑟琳和葉強,以至於當基地的人去接他們的時候,他們還以為是組織派來對付他們的,險些幹了起來。
馬健堯怔了一下,然後苦笑著說道:“我加入組織的時間並不長,可自問沒有做什麼對不起組織的事。這次的事讓我很寒心,所幸秋怡他們都沒有性命之憂,否則我真是要抱憾終身。因此,我已經決定了,等凱瑟琳身上的傷好一些了,我們就會離開這裏,離開組織。”
“其實這隻是撒迪·阿迪森的個人行為,組織絕對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蒲飛看了看其他人一眼,然後小心翼翼的對馬健堯說道。
能夠擊敗他,或許能夠收獲他的尊重,可能夠擊敗殺破天,那收獲的就是他的敬畏。哪怕在表麵上他還是馬健堯的上級,卻不敢擺出半點上級的架子,甚至有些誠惶誠恐的味道。
“你們都是這樣想的?”馬健堯環視了一下眾人,眾人全都低下頭去,不敢和他對視,也沒有人搭話。馬健堯還是以前那個馬健堯,可成為領域者之後,他身上似乎多了層耀眼的光環,令人不敢逼視。
“雖然我沒有去過母巢,對組織的了解程度也不夠,不過撒迪·阿迪森既然能夠被派來暫替界主,阿迪森家族在組織裏的勢力和影響力應該很大吧?”
蒲飛沉默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納川組織就跟聯邦政府差不多,並非一家獨大,而是由許多家族勢力聯合起來組成的。其他組織也大同小異,否則光靠一家之力,不僅難以和聯邦對抗,在界位征戰和開發上也力所不及。組織雖然並非由阿迪森家族一家說了算,可阿迪森家族執意要做的事情,隻要不傷及其他家族的根本利益,其他家族也並不會站出來唱對台戲。
“那你們認為,我還能在組織裏待得下去嗎?”馬健堯反問道。
“這不一樣。”蒲飛連忙說道:“撒迪·阿迪森雖然是阿迪森家族的直係子弟,但並不能代表阿迪森家族。我想阿迪森家族也不會願意樹立一個A級龍語者的強敵,其他家族也不會讓他們這樣幹!”
馬健堯眉頭一挑,冷冷說道:“照你這麼說,如果我的戰力沒有達到A級,就活該被欺負?”
會議室裏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似乎每個人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都能感受到那種淡淡的卻又極為沉重的威壓。
蒲飛就不說話了。事實上也正是如此,你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和本錢,就沒有和別人談條件的資格。如果馬健堯不是A級龍語者,如果不是他擊敗了殺破天,那死了也就死了,沒有人會為他流一滴眼淚,這個時代就是這樣的現實和殘酷。
馬健堯輕歎了一聲,“你們怎麼想的我管不著,這樣的日子我是不願意再過了。而且我也不會放過傷害我及朋友的任何一個人。不論是殺破天還是撒迪·阿迪森,我都一定會去找他們算這筆賬!”說到後麵,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殺破天跑了之後,馬健堯第一時間去先去救了江秋怡、凱瑟琳和葉強,等到他把這三人救出來之後,撒迪·阿迪森和他的黨羽已經通過通道跑了。不能手刃這些歹毒的家夥,馬健堯自然是耿耿於懷,不過為了江秋怡他們的安全,他也隻能暫時留下來保護和照顧他們。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就會善罷甘休。
“那你有沒有想過……”蒲飛頓了一下,又壓低聲音道:“占領這個基地,將這個界位占為己有?”
“什麼?”馬健堯聞言是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占領基地,將這個界位竊為己有,這是他想都沒敢想過的事。雖然他已經洞悉規則掌握領域,站在了人類的巔峰,可僅憑一己之力又怎麼可能和納川組織對抗?
但不能不說蒲飛的提議一下子打開了他內心深處的潘多拉魔盒,欲望頓時就猶如潮汐般湧了出來,一發不可收拾!他甚至開始琢磨起這個計劃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