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手時所產生的巨大氣場,逼得圍觀的眾人連連退後,直到退出幾十米遠仍然能夠感覺到那割體欲裂的氣勁,卻沒有一個人願意離開,都聚精會神的看著兩人交手的每一個場景,生怕漏掉了任何一個細節,並仔細揣摩著。馬健堯和蒲飛這種層麵的交手並不多見,仔細觀摩,對他們每一個人都大有裨益。
而令他們大為訝異的是,本以為這一次交鋒兩人應該鬥得旗鼓相當,可沒想到剛開始馬健堯就受了傷,接下來卻又壓著蒲飛打,打得蒲飛幾乎沒有還手之力。這起伏跌宕的變化,當真像是中的情節般令人目不暇給。尤其是分到馬健堯那一組的的大多都在他手底下吃過虧,知道他的厲害,可也想不到就連蒲飛都不是他的對手。蒲飛是誰啊?那可是組織裏大名鼎鼎的人物,最年輕的少將,據說距離A級也僅僅隻有一步之遙。
馬健堯究竟厲害到了怎樣的程度?沒有人敢想象,也沒法想象。
看著蒲飛連連敗退,身上也不斷的增添傷口,褚靖宏臉色慘白,更是不禁慶幸剛才馬健堯並沒有下狠手。否則他現在恐怕就不止斷幾根骨頭那麼簡單了。
而此時的馬健堯並不關心旁人是怎麼想的,身子急旋,刀隨身轉,一團幻影越擴越大,地上的花草樹枝、附近的石屑泥塊盡數裂飛向馬健堯,在他的刀場之外形成一個巨大的球。雖然他現在占盡優勢,可在沒有徹底擊敗蒲飛之前他並不想手下留情,打蛇不死反被咬,這種事馬健堯可不希望發生在自己身上。以前在實驗場的時候,哪怕是已經死了的行屍他也會補上一刀以防萬一。如果不是這麼謹小慎微,他根本就不可能活著出來。
看到馬健堯的這麼一招,旁人的眾人不無大為色變。他們都是B級及以上的龍語者,哪怕比不上馬健堯和蒲飛,戰力也相差不遠,眼光自然很獨到,一眼就看出馬健堯這招的厲害之處。他們不禁都在想,如果自己是蒲飛,應該如何去抵擋這麼一刀?
一想到這裏,他們立刻從恍惚中醒來,猛然驚出一身大汗。因為饒是他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破解或是抵擋馬健堯這一刀的辦法來。如果他們和蒲飛換位,那等待他們的毫無疑問隻有死路一條,除非是馬健堯手下留情。
“轟!”的一聲巨響,蒲飛的身子如敗革一般飛了出去,甚至撞倒了一棵兩人才能環抱過來的大樹,“哇!”大口噴出一堆鮮豔而燦爛的鮮血,身上的虎牙鎧甲已然是傷痕累累,許多地方甚至已經被破開,光是從外表來看的話,讓人根本就難以置信,這件破破爛爛的鎧甲竟然是神獄級的護甲。
“你輸了!”馬健堯手中的澤光刀斜斜揚起,冷冷的看著地上的蒲飛說道:“我沒有玷汙澤光刀的威名,不過虎牙套裝穿在你身上倒是蠻合適的。”
馬健堯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一個謙謙君子,睚眥必報是他的信條,蒲飛剛開始對他冷嘲熱諷的,他現在同樣毫不客氣的還了回去。
“咳咳……”蒲飛咳出幾口鮮血,然後頑強的撐起身子,深深吸了口氣,慘笑著說道:“我的確低估你了,你的戰力雖然不過隻是B級,可實戰能力卻達到了B+級的巔峰,恐怕除了A級強者之外,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不錯,除了A級以上的強者之外,我不懼怕和任何人戰鬥。”馬健堯淡淡的說道,可語氣中卻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傲然之氣。他之所以不惜和蒲飛一戰,就是想要告訴所有人,他對任何人都無所畏懼。想要在他身上動歪腦筋的,最好還是先估摸估摸自己的分量。
“你以為我怕嗎?”蒲飛突然就笑了,笑得極為開心,笑的時候,嘴角還殘留的血跡顯得異常的顯眼和詭異。
眾人都訝然的看著蒲飛,不知道他笑什麼,難道被馬健堯擊敗受到了刺激,就連精神都變得有些不正常了嗎?
“嗬嗬,很久沒有碰到這麼有意思的對手了,讓我想想,上次全力以赴是什麼時候?哦,好像都是晉升將軍之前的事了。那一仗打了整整三天三夜,真是過癮極了。馬健堯你放心,看在你能夠激發起我內心狂野戰意的份上,我會手下留情,不會真打死你的。”話尚未說完,蒲飛已如一杆標槍般站直了身子,與此同時,似乎有一股來自空靈的氣機以無形的方式注入他的體內,身上每一寸肌膚都籠罩著一層肉眼幾乎可見的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