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蔣成畢竟不是她的直接下屬,在沅江,她也需要這些地頭蛇替自己辦事,因此倒也不好過於苛求他們,否則對方表麵上客客氣氣、唯唯諾諾的,背地裏卻陽奉陰違,你也拿他沒轍。
“住店的客人呢?他的身份調查清楚了吧?”
“這個已經調查清楚了。”蔣成笑著說道:“這個人叫林落輝,27歲,自小父母雙亡,是個孤兒,在聖母福利院長大。目前在福瑞迪商貿公司從事國際貿易工作,經常全球到處飛。據福瑞迪商貿公司稱,從一周以前林落輝開始休年假,他們也不清楚他來沅江幹什麼。”
“林落輝?”柳嫣的娥眉就蹙了起來,“一個貿易公司的職員,居然能住超七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你不覺得奇怪嗎?”她很驚訝房客居然不是馬健堯而是另一個叫林落輝的人,是林落輝替馬健堯定的房間,還是林落輝原本就是馬健堯?她記得當初被困在精神壁籠的時候,似乎聽殺破天說過馬健堯好像在界位加入了一個什麼組織,難道這一切都是這個組織的安排嗎?
一想到馬健堯可能加入了另一個組織,柳嫣心裏就非常不舒服。她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回馬健堯,讓他退出那個不知所謂的組織,重新回到軍政部來,哪怕他當初有再怎麼不得已的苦衷,既然現在回到了地球上,她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繼續誤入歧途。
“奇怪,當然奇怪。”蔣成笑著說道:“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他的銀行賬戶,同時這個福瑞迪商貿公司也值得懷疑。我已經發函請當地的監察部門協同調查。如果有什麼發現,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再派人調查一下,究竟是誰替這個林落輝訂房的。還有,他是通過什麼交通工具來沅江的,來沅江之前的上一站又是在什麼地方。一環一環的查,我就不相信查不到什麼線索。”柳嫣冷冷的說道,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她痛恨“拐騙”馬健堯的這個組織,也認為馬健堯來沅江,肯定是被這個組織逼著來執行什麼任務的。隻有將這個組織連根拔起,才能真正救馬健堯於水火之中。
蔣成愣了一下,隨即幹笑道:“還是柳隊長想得周全,我馬上安排。”心裏卻差點沒罵娘。如果真按照柳嫣所說的查,那工作量就大了,而且還需要協調多個地方的兄弟部門。這些部門有的好說話,有的卻不好說話,求爹爹告奶奶的也不一定買賬,反倒還要埋怨自己給他們多找事做。不過柳嫣已經開口了,他也不敢拒絕。
柳嫣瞥了他一眼,似乎洞察了他的心思,又說道:“算了,這事我來安排。你抓緊落實調查死者的身份信息以及監控情況。另外多安排人對酒店所有員工及客人進行詢問排查,看看事發時有沒有目擊者看到什麼情況。”
蔣成就如釋重負的說道“那太好了,我也怕力所不逮,耽誤了工作。柳隊長請放心,我一定會督促手下加快調查工作,盡快將數據和情報彙總到您這裏。”
“嗯,調查完了就盡快撤出警戒,別影響了酒店的正常經營。”
“這個一定。”蔣成笑著說道:“不過出了這麼大的事,死了那麼多人,酒店的生意肯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我看沒有過三五個月,豪門酒店是別想恢複元氣。”語氣中似乎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一般來說,能開這麼大一家酒店的都絕非泛泛之輩,關係背景那都是杠杠的,蔣成在這裏吃過癟也實屬正常。可柳嫣懶得去琢磨蔣成是不是和這家酒店有什麼過節。她現在要琢磨的是,如果馬健堯沒有死,他現在會在哪裏?又會不會和自己聯係?
正在出神,耳麥忽然接通,裏麵傳出了馬千裏的聲音:“沅江豪門酒店的事我聽說了,你認為和殺破天及馬健堯有關?”
“你不是不相信我嗎?”聽到馬千裏的聲音,柳嫣就大為不悅的說道:“現在問這些還有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