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瑋元又一腳踩在陳鵬臉上,鞋底粗大堅硬的橡膠粒重重的碾壓著他的臉,在他殺豬般的慘叫聲中陰森冰冷的說道:“我說過,到了界位所有的一切必須聽我的,我讓你們往東,你們就不能往西,任何挑戰我權威的我都絕不會放過他!聽明白了嗎?”
陳鵬忙不迭的點頭,臉色蒼白,冷汗不斷冒出來。在絕對強大的實力麵前,他連半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
羅瑋元鬆開腳,一口子彈般的濃痰吐到陳鵬腦袋旁邊,竟然將堅硬的合金地板射出了一個窟窿,嚇得剛想要掙紮著起身的陳鵬頓時就是一身冷汗。在那一刻,他心頭浮起了一股死亡的感覺,仿佛自己已經死過了一回。
羅瑋元回過頭來冷冷的看了眾人一眼,提高了聲音猙獰道:“你們都看到了,在這裏,我的命令就是一切,不管我的命令是什麼,哪怕和上麵的命令相悖,哪怕是讓你們去獨自狙擊成千上萬的異生物,哪怕是讓你們脫光了讓我幹屁股,你們也必須不折不扣的執行,否則陳鵬就是你們的下場!好了,現在出發!”他並沒有刻意的散發氣勢威壓,但是每個人看到他都會感覺到無形的隱約壓力,體會那不怒而威的威嚴。
雖然知道羅瑋元是趁機拿陳鵬來立威,但效果卻出奇的好。陳鵬的下場活生生的擺在了眾人的麵前,哪怕他受的隻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及筋骨,可作為龍語者來說,他們寧可被打斷了筋骨,也不願意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羅瑋踩在腳下。
沒有人說話,大家都沉默不語的緊跟著羅瑋元往外走,不過倒是有兩個人上前去將差不多變成豬頭的陳鵬扶了起來,似乎跟他是一個組的。陳鵬在同伴的攙扶下勉強跟在隊伍裏,看向羅瑋元的目光裏隱含著無比的怨毒。但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一天超不過羅瑋元,就沒有報仇雪恥的可能。在這個世界上,實力便是一切。如果自己的實力比羅瑋元強,那被踩在腳下的就不是他而是羅瑋元了。
走出大門,視線豁然開朗,隻是看著頭頂上那片湛藍的天空,讓人恍然覺得還在地球上一般。可撲麵而來的風裏帶著的淡淡的血腥味,還有偶爾響起的槍炮聲,卻又告訴馬健堯,這是一個充滿了危險和挑戰的全新世界。
“轟!”遠處的山嶺上突然亮起了幾團火光,然後火柱衝天而起,大塊的岩石伴隨著濃煙飛起,隨後雷鳴般的爆炸聲才傳了過來。
人群裏不由就是一陣騷亂。這正在開戰嗎?不是說基地要塞方圓五十公裏以內都是安全區嗎?
馬健堯卻微微挺起上身,凝望著遠方的戰火眼睛平靜如水。從硝煙、火焰和劇烈的爆炸中,他似乎感覺到了一點模糊的熟悉味道,渾身的熱血仿佛也在沸騰,就好像他天生就應該屬於這裏,屬於這個血腥慘烈、充滿殺戮的戰場。
開拓基地似乎建在一個不大的山穀中,四周都砌著約莫二三十米高的合金圍牆,圍牆上還設立了許多堡壘,堡壘裏黝黑的槍口無聲的注視著空曠的四周。山穀兩壁開鑿著一排排洞口,馬健堯他們出來的就是其中的一個洞口,隻不過洞裏麵的四壁全都架設了高強度的合金,形成了一個個密閉牢實的空間。一條公路蜿蜒曲折伸向山穀外,盡頭是茂密的樹林。山穀周圍的各處山峰上都布設有各種大威力的自動武器,在最高的一座山峰上,無數說不清用途的天線在不停地旋轉著,監視著山穀周圍廣闊天地的一切動靜。
而山穀裏像是剛經曆過一場激烈的戰鬥,到處都能看到大戰過後的痕跡,牆壁地麵上布滿了被灼燒腐蝕過的印跡,有的地方還能看到吞吐不定的火焰。寬敞的街道上,不少人抬著受傷呻吟的士兵急匆匆的走著,那血肉模糊的身體和難以忍受的痛苦呻吟,仿佛沉甸甸的烏雲,壓在了每一個人的心頭。
戰火居然都已經燒到基地裏來了,這裏的嚴峻形式可見一斑。
“謝天謝地,你們總算是來了。”沒走出多遠,迎麵就走過來了一個五十來歲的男子。他個頭不高,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胡茬,一眼看去頗有些滄桑,雖非肌肉賁張式的壯碩,但鋼鐵般的身軀卻處處顯露出力量。身上的護甲破破爛爛的,一身的血與汙泥,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本色,看上去比普通的戰士還要狼狽。但他經過的地方,所有的聯邦士兵都恭恭敬敬的給他讓路,那種恭敬,是發自肺腑的,而非僅僅隻是因為身份地位的高低。
看到這個人,羅瑋元眉頭微微一皺,就問道:“我走了不過才3天,怎麼就搞得這麼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