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軍無法呼吸,更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二三十個持槍的手下不到片刻工夫就被馬健堯屠殺殆盡,要殺他也隻是易如反掌。心仿佛掉入了深不見底的深淵,不斷往下沉,額頭上、身上也是冷汗淋漓,甚至渾身都因為害怕到了極致而哆嗦顫抖著。
可很快,他眼中又閃過一絲喜色,因為他看到馬健堯身後的死人堆裏悄無聲息的爬起一個女人,手裏拿著一把刀子躡手躡腳的向馬健堯摸去。
雖然隻是個女人,可這個女人卻絕不簡單,所有輕視她的人都被她親手送進了地獄。而她手裏的那把在陽光下泛著妖異藍光的刀子上麵染有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劇毒,哪怕是行屍都受不了,更何況一般人?正因為如此,這個女人被他們稱之為毒蠍子,包括自己在內,所有人對她都畏之如虎,不敢打他的主意,生怕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戳上一刀。而她,也是唯一沒被王學軍上過的女人。
近了,更近了!
王學軍大氣都不敢出,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兒上了,可卻不敢露出什麼異樣來,生怕讓馬健堯發現了破綻,以至於功敗垂成。而毒蠍子的這一擊,已經是他們最後的機會了。
“撲”的一聲,在他深深的祈禱和期望中,刀子如願以償的插進了馬健堯的腰間,直至刀柄。
看到刀子刺入肉後,毒蠍子緊張的心情不由稍稍有些放鬆。說實話,她也沒想到會如此順利。
毒蠍子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可怕的人,前兩天還奄奄一息的任人宰割,轉眼間卻變成了恐怖的殺人惡魔。在馬健堯大開殺戒的那一刻,她甚至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躲在一旁裝死。直到現在發現有機可乘了才偷偷的摸出了刀子。就算在刺出那一刀的時候,她都渾身緊繃、上身側傾,做好了如果失手,自己要如何在第一時間溜之大吉的準備。
可還不等她輕舒一口氣,馬健堯赤紅的雙眸就宛若夢魘般的出現在她的眼前。
“不好!”她瞳孔中剛閃過恐懼,神經還沒有任何反應,馬健堯很隨意的一揮手,就像是在趕蒼蠅似的,可速度卻極快,帶著一股子難以名狀的威懾力掃在她的頭上。她的頭頓時就如同西瓜一般爆開,大蓬的腦漿和血甚至潑灑到了幾米開外!
王學軍臉上還沒有來得及露出得意的笑容,就被驚得是目瞪口呆,甚至都忘了閃避,就那樣呆呆站著被毒蠍子的濃漿淋了一頭一臉!
“你還有什麼遺言?”馬健堯麵無表情的將腰間的匕首拔出來扔在地上。火辣辣的疼痛早就覆蓋了全身,除此之外,他已經感受不到其他的任何痛感了。他走到王學軍麵前冷冷說道,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冷漠如冰的眸子中更是泛過一抹譏嘲似的狠戾光芒。
王學軍猛的打了個哆嗦,似乎才從驚恐中清醒過來似的,驚恐莫名的結巴道:“不,不怪我,都,都是陳蕾這個賤人,是她讓我來害你的,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我以後一定為你馬首是瞻……”
“不,不是!”也不知道剛才陳蕾躲哪兒了,並沒有受傷,不過血腥的殺戮還是令她受驚不小,臉色慘白,整個人也瑟瑟發抖。可聽到王學軍將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她身上,將自己撇得一幹二淨,她立刻從藏身的角落裏躥了出來,大聲駁斥道:“你別聽他胡說,都是他逼迫我的,他用毒品控製我們,逼我們幹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
說話的時候,她顯得義憤填膺的,可眼睛的餘光卻瞥著馬健堯,努力挺高了自己的胸,有意加重了呼吸的深度,好讓胸部的起伏更加的明顯誘人。在這種朝不保夕的亂世裏,沒有什麼比依附於一個強有力的男人來得更現實的。馬健堯剛才所表現出來的血腥殺戮雖然讓人心驚肉跳,可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也更能給人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