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的輕功不錯。哦。”
我的雞皮疙瘩,我的雞皮疙瘩。
“花瀲灩,離他遠一點,他是陰童。”我正抖著雞皮疙瘩,忽然覺得腳下不穩,時才想起自己腳下的並非平地,而是普通的屋頂,而是鋪滿長著青幽幽的苔蘚的瓦片的屋頂,於是一個不留神,我腳上便打滑,身子完全就是呈一種扭曲的姿態跌在房瓦堆上,然後一路滑道底。
非常不雅的想哼哼唧唧一句,我的臀部很痛苦啊!
花瀲灩一個飛身過來,連著無奈的歎氣將我抓起,又跳到地上,從腰間一抽,手中頓時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軟劍。
花瀲灩抓著我的腰提著我,可他不僅臉不紅氣不喘,分外輕鬆。他居然還淡淡一笑,我翻白眼,“先放我下來。”
“出來。”
花瀲灩挽了一個劍花,黑暗中竟然走出六個黑衣男人,我看向他,難道這小子早就知道有人要殺我?
靠,我真是不知道該感動,還是應該罵他蠢。
知道了,不躲,還上來跟我搭話,他真是夠不要命的。要是我一個人那我現在還可以運其輕功逃命,可是這位這陣勢,難道他打算以一敵七?
我抽了,英雄,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雙拳難敵四手?
可是臉色大變的人卻是陰童,臉上的陰笑僵住後慢慢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眉頭緊蹙。
冷哼一聲,他張開口,卻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因為一片葉子帶著血出現在我的視線,我的腦海中頓時就出現了一個詞——摘葉飛花。
不過,我真想對易思凡說,大哥,你飛哪裏不好飛喉嚨居然連著痰一起飛濺,我正惡心著,看陰童猝然倒下,卻沒想到易思凡很帥很酷的又飛了一排葉片,直直朝花瀲灩飛來。
要不是在空中,我真想做個扶額的動作。
“易少,他是花麝月的哥哥。”我大吼。
易思凡的臉色從未有過的嚴肅,手一甩又是五片飛葉,花瀲灩不緊不慢的用手腕轉動軟劍,利用風扇原理擋住了所有的葉片。
“雲錦過來,他是閻王殿的人。”
我驚訝,隻見那群黑衣人團團圍住易思凡,開始人海戰術,易思凡的身影被黑色的人影遮的時隱時現,我抬頭看花瀲灩,總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他剛才如此胸有成竹,因為那些黑衣人本就是他的幫手。
我忽然有種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的感覺。
花瀲灩笑的很溫柔,對我說:“你被騙了。”
老子終於受刺激多了,淡然的也跟著笑笑,說:“是麼?”
然後我不知道我怎麼做到的,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張口便咬在他的大腿上,然後一掌拍向他的腹部,他吃痛將我拋出,我順勢又運住了力氣朝他胸口猛的連環兩腳,他連連後退,眼裏寫滿了不可置信。
我也笑,笑的殘忍,用手抹掉嘴角的血跡。
然後飛快的掐住他的喉嚨,人的脖子上有兩個小骨頭,我曾記得我某位老師說,掐斷了那裏,人便會當場斃命。
“你……”花瀲灩一開口,口中便湧出大量紅色的液體,我的胃又一次惡心的反抽,可手卻沒有動,我笑的燦爛。
“你沒告訴你,我是玄明老人的徒弟麼?放下劍。”
他眯起眼,無奈的放下軟劍,我聽見金屬落地的聲音,“叫他們住手。”
“好。”他單手捂著胸口,卻不知怎麼的還是笑了,笑的略微有些得意,然後隻見他的手緊抓,盡然抓破胸口的皮,他的眼中多了一分陰狠,我正驚訝他的自傷,他卻一反手一甩,隻見幾滴烏黑的液體飛濺而來,我的身體比我的思路更早一步作出動作,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卻又一種極為不詳的預感。
我側過身,那黑液射到不遠處陰童的屍體上,那睜著銅鈴一般眼睛的少年身體從沾了液體的地方開始腐爛。
這明明是很血腥的一幕,我的腦子裏卻想起以前上實驗課的時候老師跟我們說,硫酸的腐蝕性很強。
我看向他,他得意的笑卻慢慢多了份嘲弄,然後他便無力的閉上眼睛雙腿一軟,倒地。
我皺眉,喂喂喂你好歹是個後來的黃雀,你就這麼倒了,我很掉價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