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過來抱抱我,低聲在我耳邊說,我抬頭看他的眼睛,狐狸眼裏滿是笑意,隻是不曾望向我。
我回房,這件事我想花麝月定然是已經知道了,易思凡應該不知道的。我取出枕頭下麵藏著的鳳簪,摸了摸,繼續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
孩子他爹是誰?
我越想越害怕,因為據我對雲錦的了解。這個女人要是願意生孩子,那這個孩子他爹,她一定是愛上了。而在鄙人我狹隘的知識範疇內,雲錦隻喜歡過一個人,那就是她哥雲涯。
想到這裏我很抓狂,猛的灌水到自己口裏。
我現在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這輩子都沒這麼恨過自己長了個裝滿狗血劇情的腦子。我雙手合十,閉目低頭虔誠的默念。
“上帝啊,佛主啊,觀音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哎,反正不管哪位神仙,出來一個管事的就行,千萬不能順了我的烏鴉嘴啊。”
門卻帶著一陣風一般開了,我睜開眼,天光一亮,一個聲音從頭頂上傳來。
聲音表麵淡漠,略帶溫柔,卻隱隱約約透著複雜的情感。
“蕊蕊,你若真覺得生孩子麻煩,我們就打掉好了。”
我頓時覺得一冷,手停在半路上,最後下意識摸摸小腹,那道傷口底下,是不是真的孕育的一個小生命?
我不想要孩子,因為帶小孩太麻煩,我幾乎可以預見那胖嘟嘟的小團子在我懷裏撒尿的事了。
別怪我想多了,誰叫我倒黴倒的都成了心理陰影了呢?
而且這孩子的爹是鳳羲的可能性,那真是,我自欺欺人的說那真是微乎其微,要是保守估計,那就真是小於等於零啊。
別說我不厚道,就小妖孽那誘受的小樣,要說他被雲錦壓出個小兔崽子來,我還比較信。
小妖孽要知道我肚子裏懷了個小的,要不要我還是個問題,就算要了,我就等於做幼兒園大媽,要照顧兩個啊。
我低頭,可是這孩子,他有錯麼?誰……都有活下來的權利啊。
我抬頭看莫非池的臉,這孩子要還是不要?
我考慮再三,每次一分鍾,反正我三分鍾以後,我再次摸摸肚子,有個糯米團叫我娘的日子好像也不錯。可是莫非池這麼說,那就一定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了。
我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道:“莫非池,你休了我吧。”
“你說什麼?”
嘖嘖,翻臉比翻書還快,我立馬覺得空氣裏都是冰渣子,腦子裏卻遲鈍的想著,這小低氣壓的功力很強大。
攤牌就攤牌吧,老子也有牌可攤,最多再死一次,老子最多看看能不能穿回去繼續偷菜。反正這個肚子裏的小糯米團子我是要定了,我深感這就是母性的偉大力量。雖然,我真不想作他娘。
不過看起來這小狐狸也不能刺激的過頭,我便醞釀了一番情緒,放柔了聲音道:“莫非池,其實我不是雲錦。”
“那你是誰?”總攻的強大壓迫力立刻讓我覺得有些心虛,確實即使我的靈魂不是雲錦,可我外麵這張皮也還是雲錦的身子,我真是百口莫辯啊。小妖孽或許還能接受,畢竟木蓮估計也是穿越而來的。
我深刻而嚴肅的是思考了一番該如何對一個古人解釋穿越如此高深莫測的一個物理,誒,也許摻雜少許的化學現象的現象。
莫非池盯著我看了好久,見我不語,強人了怒氣走到我身後非常煽情的抱著我,我就發現我和這廝有個莫大的共同點,沒事要表表白煽煽情的時候,都喜歡先從後麵摟住人。
誒,扯遠了。
回來,穿越,這穿越,用愛因斯坦的相對論來說,那叫,叫什麼。
啊,愛因斯坦是誰?
幾百年後一偉人。
想到這,我默了,望房梁。莫非池絕對是誤會了,以為我傷感了,於是特溫柔,溫柔的快我給上了火爐,不過鄙人堅定已經達到鑽石的地步。
“我不明白,你究竟有什麼不滿。”
我老老實實的答道:“我沒什麼不滿的。”
“我對你不夠好麼?”
“誒。”確實不太好,但是,好像,我覺得我不能做人如此不厚道,於是非常客氣的說:“蠻好,蠻好。”
“反正以前的事你都不記得了,乖乖的打掉這個孩子,我們從新開始,好不好?”
我覺得有點不知味,這話聽著應當是滿感動的,問題就是主角不是我。
這東西總結起來有那麼句話。
一個男人再好,他不愛你有用麼?
一個男人再好,你不愛他有用麼?
這問題很嚴肅,主題思想是,你不是我的羅密歐,我也不是你的朱麗葉,哎,牛頭不對馬嘴,雞與鴨講。
對白再好有啥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