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布滿枯草的荒崖在清冷的月光下更顯得淒涼。荒崖邊,兩個黑色的身影正糾纏在一起。
“姐,你真的要下去嗎?”一道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
“我必須要下去,畢竟這是治好你的病的唯一希望。”
說完,文幽把文黎扶到離懸崖較遠的地方靠樹坐下,獨自一人走懸崖邊往下探了探,從腰間拿出隨身攜帶的飛天爪,使勁一甩勾住崖壁上的古鬆樹幹。
當她拽住繩子的另一頭,正準備跳下去的時候,文黎喊住了她。
“姐,不過就是一株藥材,你不用冒著麼大的險。”
“可是你的病等不起。”
文黎自知自家姐姐的脾氣,便沒在堅持下去。
“可是……那好吧,記得……”她用手指了指右耳。
“嗯。”文幽回答了一個單音節詞,轉身就跳了下去,高高的馬尾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
文幽雙手抓著繩子,雙腳踏著崖壁,一點一點的往下移。
她剛下到一棵歪脖子樹旁,崖上就傳來了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
“呦~這是誰啊,這不是文黎文二小姐嗎。怎麼,你一個人在這兒?你那個姐姐呢?難道她不管你了?這也不可能呀……那你為什麼在這兒?哦~難不成你想跳崖?早說嘛,我們幫你啊。”
“哈哈哈……”領頭的男人說完,他身後的殺手們都十分配合的大笑起來。
獵狼?不好,阿黎有危險。
文幽心裏暗暗自責,她竟然讓病中的阿黎一個人呆在上麵!
她急忙收斂心思,急忙輕手輕腳地往上移動。
“你想幹什麼?”文黎背靠大樹慢慢站起來,淡淡的問道。
“我想幹什麼?你不是很清楚嗎——當然是要你的命了。”獵狼冷冷的說。
文黎抬起右手,攏了攏鬢角的碎發,自然而然的把右手停在了耳畔,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熟練的敲打起來。
‘姐姐,除了獵狼以外,他們一共有十三個人,其中有九個都是精英殺手,其餘四個是頂級殺手,不過他們都沒帶槍。’
‘知道了,你一切小心。’文幽站在迎客鬆上等待時機,準備一擊必殺。
“就憑這些人,你就妄想要殺我。”文黎冷冷的說。
“如果是從前的你我還不敢說,但現在不一樣了,少了你那個姐姐的庇護,你還不是我們手中的肥羊。”
獵狼說完,輕輕一揮手,“動手!”
“是。”他身後的殺手齊齊向前掠動,目標直指文黎。
“嗬,what a fool!”
文黎勾唇一笑,緩緩取出別在靴筒裏的匕首,向前猛地一衝,匕首翻飛,瞬間收割一條人命,一個轉身,又是一道血液的噴射。
匕首的用法文黎已經練得爐火純青,整個殺人的過程就像一曲優美的華爾茲,美好又惑人。
當第七條生命從文黎的指尖溜走時,她的臉色猛然煞白,不得以停下了攻勢。
獵狼趁著空擋對著文黎直接甩出了一個飛鏢,文黎迅速往旁邊一側,躲開了致命傷,但也被飛鏢劃傷了肩膀,黑色的血液瞬間流了出來,染黑了文黎墨藍色的襯衫。
長時間沒接到妹妹消息的文幽不免得有著急,但一想到妹妹那逆天的實力也就釋然了。不禁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有些關心則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