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植霖的眼淚流了下來,他知道青子的話是出自真心。他說:“青子!佳慧和嘟嘟是因為我去了天堂,你也是因為我,差一點送了命。愛這個詞於我太過沉重。我不會輕易地把愛贈與你。你沒有必要這樣堅守。我,不值得你為我付出,或許將來沒有回報,像媽媽一樣,孤守一生。”
青子牽住齊植霖的手,動情地說:
“植霖!在我最無助,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幫我挽救了青果的命。這是你給我的我能感受到的最大的愛。沒有什麼能大過於它。我隻是一個平常的人,每天過著平常簡單的日子,沒有什麼太大的夢想。為了生活,一直在奔波。活到現在,雖然很辛苦,但是感覺很幸福。我的幸福來自於父親、娟姨、青果需要我的責任。現在如果我能為你做點什麼,無論將來怎樣,我覺得我還是生活在幸福之中,哪怕你將來找到你的愛,我一樣會幸福地為你送上祝福。真心的祝福!”青子懷著一顆真誠的心,向齊植霖傾訴。
齊植霖閉上眼睛,再也不敢看青子的眼神,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落下,繽紛地砸在青子的心上。
愛情這種生命中太過絢麗的花朵,在人的一生中,隻開一次就好。如果多次盛開,雖然很耀眼,但一定會伴隨著更大的痛苦填滿過往的歲月。
平常安寧的齊家別墅,今夜愁雲籠罩,連月兒也是故意的躲著,不露一點影兒。
齊母哭累了,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阿靜坐在齊母的腳邊,彎著自己的雙膝,緊緊地摟著,眼睛紅紅的。青子給阿靜倒了一杯水。阿靜用手擋了過去,不喝。青子隻好默默地拿走。
齊植霖說要去爸爸的公寓和衛東處理一些善後事宜。要青子在家照顧好母親和阿靜,就走了。
一夜之間,又將青子推到了生活的浪頭。她除了要負起照顧父母和弟弟的責任,還要擔負起植霖需要擔負的責任,照顧齊母還有如妹妹般的阿靜。
青子和張姐勉強勸著齊母和阿靜喝了一些粥。阿靜天不亮就稱要上班,走了。臨走,看著齊母,隻喊了一聲“陸姨!”就再也說不下去,扭頭哭著跑了出去。
齊母看著阿靜跑出去,居然放聲大哭。青子和張姐隻好勸著。青子拿起電話,跟曹科長請假,曹科長這次沒有不高興,隻說請就請吧,估計我們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
齊母聽到青子請假,對著青子咆哮:“你給我出去。你給我出去。”青子委屈地喊:“媽!”“出去。你出去。”齊母無力地向著青子低哭。
青子回到客房,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著已經請了假,等等再說吧。聽到客廳沒有了哭聲,青子悄悄地走出客房,來到廚房。跟張姐商量怎麼幫助齊母。
“怎麼幫啊?我在齊家已經呆了十多年了,夫人每天都是這樣和阿靜過的。哎!前世一定是冤家,今生回來報仇了。”
青子聽張姐這麼說,知道張姐也找不到什麼好方法。又想著給衛東打一個電話問問,看還有什麼希望沒有。
青子考慮了很長時間,還是決定打。“衛東嗎?”
“哦!嫂子!什麼事?”衛東恭敬地問。
“就是昨晚植霖回來說了很嚴肅的問題,不知道你清楚嗎?”青子小心謹慎地說。
“是有關公司的事,還是齊伯伯私人的事?”衛東明確地問。
“主要是爸爸私人的事。公司的事我也幫不上什麼忙。爸爸的,我或許還能跟他老人家談談,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青子盡量梳理好自己的語言。
“如果是齊伯伯的,哪你也勸勸吧。我和植霖哥已經盡力了。希望你能做好。”青子聽到這,知道事情不是很好辦,但還是想試一試。“恩,沒事了,衛東。謝謝你啊!”
“客氣!嫂子。”衛東掛了電話。
青子慢慢放了電話,回客房拿了背包,斜背著,出了齊家別墅,攔了一輛出租,直奔公司而來。到了公司門口,想起齊伯伯現在已經不是董事長了,應該不會在公司吧。又拿出電話打給衛東。“衛東!我想知道爸爸的公寓在哪個位置?”
青子聽衛東在電話那端說:“植霖哥!嫂子想找齊伯伯談談,讓她去嗎?”
“去吧!如果爸爸能回心轉意,是最好的結局。”
“哪我告訴她地址了。”衛東說。
“不用。我陪他去。認認路,以後說不定還要她自己去照看爸爸呢。”青子聽齊植霖在電話那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