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婷聽韶顏提到安妮,她不再對著青子難過,她走近韶顏,小聲接口說:“你有什麼證據說是安妮幹的?以後你再這樣說話小心吃不了兜著走。白癡!一點法律意識都沒有。再說,我們這是法治社會,不會任強盜為所欲為,橫行霸道的。”
“說的言辭鑿鑿。她會善罷甘休嗎?我看青子和齊植霖不相愛是最好的結果。這樣他們最起碼都可以保住命。”韶顏不再顧忌自己的話,敞開了說。
“越說越不像話了。”婉婷生氣地背過臉,不再瞅著韶顏那雙晶亮的眼睛看。
韶顏咬著牙繼續說:“我背後跟你說過好多次,說齊植霖那種不冷不熱的態度很令我討厭,現在我倒很讚成他的做法,我認為這是他最可貴的一點!他很有自知之明。”
婉婷回頭狠狠跟韶顏道:“那不是有自知之明,那是齊植霖愛她,想保護她。”
“明明是愛她,卻不敢相愛,這是什麼邏輯!還有天理嗎?”韶顏不解。
“這就是愛,你慢慢去想吧,等你想明白了,你就知道該愛誰,誰愛你了。”婉婷譏諷韶顏。
“我愛誰,誰愛我,都要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我可不能這樣悶在葫蘆裏,憋得難受。”
“你還是停了吧。等你真愛了再說吧!連真愛的滋味都沒有體會到,還敢說愛這個字,真是大言不慚。”婉婷撇嘴。
韶顏也衝婉婷撇嘴:“就你懂愛!每天被丈夫寵的像隻貓似得,有什麼好!我可不羨慕,我必須是他近旁的一株木棉,葉相觸在雲裏,根緊握在地下。”
“哈!行了。收起你偉大的愛情吧!你敬仰這樣的愛情,為什麼不讓青子堅持下去呢?你應該告訴青子,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這才是堅貞的愛情。”婉婷譏笑。
“我才不會告訴她這些。我要告訴她,你還是白癡下去吧,這樣你或許會保條命。”韶顏眼睛瞪著婉婷說。
“你需要高尚的愛情,青子就要白癡的愛情。有這樣的理嗎?”
“這不是理的問題,這是命的問題。青子跟我不一樣,我沒有契約,我沒有人情債。所以我要愛得磊磊落落。青子因為契約去愛,這是命定之愛,所以她首先要保命才是理。”韶顏開始跟婉婷蠻不講理。
婉婷擺手:“我聽不明白你的道理,你的邏輯。我隻希望青子變回原來的自己,樂觀向上堅韌。”
韶顏不再跟婉婷計較,坐到青子身旁,仔細看青子的側顏,愛憐地替她攏了攏頭發。青子的頭動了一下,仍然睡的很香。
“讓她好好睡吧,估計她可能從艾斯朗伯伯去世後都沒有能安實的睡一覺。”婉婷對韶顏說道。
“那麼一個樂觀向上的女孩變成這樣,得受到多大的打擊,才能令她這樣迷失方向。”韶顏對著青子的睡相感歎著。
“看來這就是齊植霖跟她簽約不敢愛的真實原因。說不定她的老婆孩子也是死的不明不白的。”韶顏又說。
“行了,別亂猜了,我們就等水落石出那天吧,人間自有公正在,壞人早晚會露出馬腳的。”婉婷不想讓韶顏亂猜,她怕青子忽然之間醒來聽到。
這時已經是正午時間了,韶顏的營業部還沒有開門營業,門前幾陣散亂的腳步聲說明可能有顧客趁著午休時間來這看書。婉婷走到門口瞧了瞧,讓韶顏開門營業。韶顏說青子睡得這麼香甜,她就不賺錢了,錢買不來青子的睡意。婉婷衝著韶顏知心地笑。她知道她們是鐵姐妹,應該互相關照患難與共。
婉婷和韶顏倆人睜著大眼睛看護青子睡覺。韶顏的手機振動了起來,她掏出來一看是齊植霖打來的。她按了接聽,裏麵傳來齊植霖的聲音:“韶顏!我是齊植霖,我在悅讀坊的門外,營業部的門關的這麼嚴,你們沒在家嗎?”
韶顏小聲答:“在家呢。青子正在睡覺,我就沒有開門營業,怕吵著青子安睡。”韶顏說完去給齊植霖開門。
齊植霖進得門,見剛好走過來的婉婷,打招呼說:“婉婷也在啊!”
婉婷跟齊植霖客氣打招呼。
齊植霖探頭向裏看見青子正在沙發上香甜睡著。韶顏急忙解釋:“我讓她去臥室睡,她不肯,她說一個人睡覺孤單害怕,讓我們陪著她睡覺。”
齊植霖心痛地說:“她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睡著醒來後見我不在,她就哭。”齊植霖走到青子的身邊,坐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