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子想能去哪兒?齊植霖昨天鬧了那麼一出,今天怎麼也要回去看看,自己要常懷感恩之心。於是告訴衛東自己也回齊家,看看齊植霖今天怎麼樣了?
青子搭了衛東的車,一起回齊家。一路上,青子和衛東兩人都是滿腹心事。一天來,青子對於衛東的好感,常常被齊植霖蕭瑟的背影替代。自從看到齊植霖一個人落寞地在街頭閑逛的時候,青子的心裏總有心痛的滋味。她開始在心裏咒罵自己:“看把你能的,你是菩薩,能救苦救難嗎?”青子自己想著就開始鄙夷自己的人生。
衛東開著車,他也想快些回到齊家別墅,齊家突然發生的變故令他措手不及。他本來想做一名護花使者,陪青子走過這一段艱難時光。可是當自己的父親和葉姨見到青子以後,根本就是把她看成了他的女朋友,他們一直催促他再帶她回家,半年多的相處,不能不說他也喜歡上了青子,隻是那份愛不敢表露出來,有時候借著別人的口他過過隱罷了。
衛東開著車正想著,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聽,才知道是安妮打來的。安妮問衛東在哪裏,衛東說他開車送青子回家。安妮忽然有氣無力地在電話那端說:“衛東!我在皇馬酒吧,你把楊青子給我拉過來。一定要拉過來!要不然我去齊家別墅去找她。”安妮的話音沒落,就聽到手機電話裏傳來一陣嬉笑聲,同時也傳來安妮的怒罵聲。
衛東告訴青子,他們先不回家,他要去皇馬酒吧看看安妮,安妮可能喝多了,在那裏耍酒瘋。衛東說他擔心安妮出什麼事,以後不好跟董事長交代。青子說她一個人坐車回家。衛東告訴青子,梁安妮想見她。青子咬著嘴唇,最後橫下一條心見安妮。
來到皇馬酒吧,衛東牽了青子的手尋找梁安妮。最後在一個角落裏找到了已經喝得眼睛都睜不開的安妮。青子的眼裏既有憐憫又有恨意。憐憫安妮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愛情,恨她把自己推上了案板,變成一條待宰的鮮魚。
衛東推了推安妮,想讓她清醒過來。她睜著一雙醉意朦朧的酒眼,笑著讓衛東抱抱。衛東把她按在座位上,轉頭對著青子說:“這家酒吧旁邊有一個快捷酒店,我們把她送那裏去,等她酒醒了,明白人事再送她回家。”
衛東將梁安妮的一隻胳膊跨在自己的背部,攙扶安妮向著酒店踉蹌而去。到了酒店,衛東讓青子開一個標準間,又背了安妮上了樓,將她扔在床上。她還是呼呼大睡。一點沒有醒酒的意思。
衛東和青子坐在房間裏陪著安妮。青子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整個這一天又很緊張,這下房間中靜靜的,還有衛東陪伴,精神終於可以鬆弛下來,眼睛就開始打架,腦袋開始磕頭。衛東知道她一定很累,隻好說,他在隔壁再開一個房間,讓青子和安妮在一個房間休息。
青子看著安妮躺在那裏大睡,她想安妮這一夜可能都醒不來,自己也就躺在床邊睡著了。睡著睡著,忽然覺得有人在解她的衣服,她一驚,猛地睜開眼睛,真的看到一個蒙麵男人俯在她身邊,在解她的衣服,情急之中,她大喊:“你是誰?”那個蒙麵男人沒有答話,青子扭頭想起安妮,轉頭看周圍,沒有安妮的影子,安妮已經不在了。青子嚇得大聲開始喊衛東:“衛東!快來,救命啊。”青子扯破嗓子喊著衛東,隨著她的喊聲,她開始和那個蒙麵男人廝打。青子本來就是一個勞動階級,幹慣了活計,還是有一定的體力的,所以打架也不是弱手。那個男人一時半會也不能製服她。
這時已經是後半夜了,人們經過一天的辛勞,都已經進入夢鄉,世界變得很安靜,偶爾有幾輛夜行的過往車輛,給這午夜的城市添加了一些聲音。其他時間都是一片靜寂。青子的呼救聲突然劃破夜空,刺激這座城市。那個蒙麵男人知道不好,趁著救急的人還沒有來,他掙脫鬆開廝打的雙手,一溜煙跑掉了。
隔壁的衛東和衣而臥,也已經跟周公交好,睡夢中,聽到周公喊自己的名字,自己一激靈嚇醒,聽到青子尖利的呼救聲。他拉開房間門,跑到隔壁。
青子房間的房門敞開著,青子披頭散發地站在房間中央,看到衛東進來,她突然委屈地跑了過來,緊緊抱著衛東,渾身哆嗦著伏在衛東的雙肩上抽泣,把剛才的驚嚇加在衛東身上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