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植霖舉著傘說:“袋子我拎著。給你傘。”
青子接過傘,舉著,也沒有把水果袋交到齊植霖的手上。
“你這一手舉傘,一手拎袋子,還背個手包,能方便兒嗎?”齊植霖問搶著拿東西的青子。
“沒問題兒!”青子說完想把傘舉過齊植霖的頭頂,為齊植霖也擋一下毒辣的太陽射線。可是由於青子個子比齊植霖矮,所以把傘舉過齊植霖的頭頂很費力。
齊植霖搶過青子手裏的傘。“是覺得自己一個人撐傘走,我被陽光曬著,不好意思吧!”齊植霖猜測青子的舉動。“要是這樣,還是我來撐吧!我可比你高多了,打著傘也容易。”齊植霖把猜測結果的好處告訴青子。
青子站到傘下,齊植霖撐著傘,很是高矮和諧。齊植霖和青子倆人慢慢地向著別墅的方向走去。
青子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隻是陪在齊植霖的身邊默默走著。齊植霖打破沉默。“為什麼給媽媽餐費和房租。”
“我上班掙錢了啊!就應該交生活費的。”青子說出自己的生活原則。
“衛東、阿靜和安妮都不交生活費的。”齊植霖告訴青子也可以不交生活費的理由,是已經有先例的事實。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們有著不一樣的人生際遇,所以我不能看別人是怎麼做的,隻能是想自己應該怎麼做才對。”青子清晰地解釋。“你怎麼知道我交生活費,你媽媽跟你說了?”青子奇怪於齊植霖知道自己交生活費的事實。
“沒有!張姐無意中說的。問我要不要還給你。”齊植霖解釋。
青子想起自己交給齊母生活費的情景,齊母沒有接,隻是冷漠地讓青子交給張姐就行。青子又似乎想起什麼,關心地扭頭問齊植霖:“植霖!你…最近…過得…還好吧!”這一句話沒有幾個字,青子卻覺得從自己口中說出第一個字,到最後說完,費了自己很大的力氣和時間,青子思量自己把話說完,大概足足有一分鍾。
齊植霖沉默了一會兒,聲音夾著無奈:“還好。”“你呢?”齊植霖反問青子
“托你的福。我每天上班、下班。工作還很清閑。我都吃胖了。”青子說完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嘲笑地說:“臉好像都圓了。”
“胖了好!”齊植霖隨口說道。扭頭仔細地打量了一會兒青子的臉蛋:“是圓了點。”
青子聽了齊植霖的話訕訕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心裏也感覺怪怪的。
齊植霖和青子繼續默默地向前走著。齊植霖沒話找話:“在家沒聽見你吹過笛子?就會吹哪兒兩首啊!”
“你一直都在家住嗎?”青子驚奇地問。
“恩!去哪兒裏都會被找到,還是呆在她們的眼皮底下輕鬆。”齊植霖無奈地說。
“可是,我好像很久沒看見你了!”青子再次奇怪問。
“這半年來,你有想過我的存在嗎?”齊植霖繼續他習慣性的反問。
“我!”青子一時語塞。自己最近過得很幸福。衛東、大俠、大小姐,文歆、慕兒,自己每天圍著他們轉。有時葉梅阿姨也會發來短信或者即興照片,自己又會忙著回複,品評,提意見,以後如何提高。更幸福的是三個月前,齊霸天帶著她和衛東還去了一次韓國。雖然那次公司合約沒有簽成,來去也隻有三天的時間,但她還是體驗到了和衛東一起出差工作的快樂。就那時為了辦理護照,她們家的戶口本被郵來,等待的過程有點著急,有點鬧心。甚至後來戶口本都忘記郵回去了。剩下的時間她過的真是很開心。真的忘記世界上還有齊植霖這個人存在。一絲愧意湧了上來。青子低下頭,慚愧地隻顧走路。
一個少年雙腳踏著一輛滑板車從對麵迅速地滑過來。青子沒有注意到。滑板滑到青子眼前時,危險已經不可避免,齊植霖扔掉手裏的傘,一把拽過青子,青子本能的向後、向旁邊倒去,倒在了齊植霖的懷裏。滑板車這時疾飛而過,留下一串開心地笑聲。
青子驚魂未定。在齊植霖的懷裏,回頭看著遠去的少年背影,抓住齊植霖的胳膊站起來。齊植霖扶著青子:“我們在路邊坐一會兒再走。反正時間還早。”齊植霖把青子扶到街邊,找了一塊比較陰涼、幹淨的地方坐了下來。回身走回去撿起地上的傘。然後才走回青子身邊。把傘遞到青子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