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梅開心地讚美青子:“青子!你的眼光很準啊!”葉梅說完拉著青子率先進了房間,又拉著青子坐在沙發上,親熱地和青子話著家常。暫時把衛東和衛劍如冷在了一邊,父子二人也隻好聊著各自的工作生活趣事。
葉梅一直拉著青子的手不放,兩隻眼睛盡在青子的臉上來回移動,一時一刻也不離開,眼裏滿是關愛與欣慰。她和青子聊著,忽然回頭對衛東說:“東東!今天就在葉姨家吃飯怎麼樣?”葉梅轉頭征詢衛東的意見。
衛東聽了歡喜地答道:“好啊!葉姨。我本來就是這麼想的,正想和您親近親近呢。”
“劍如今天就在我家吃晚飯吧!我很久沒有像今天這麼高興,東東也很久沒有回家,我心裏真是想得很!”葉梅說完眼眶有些濕潤,走到衛東的麵前,伸手撫摸著衛東的頭,說:“東東真的長大了。像個男子漢一樣要撐起一片天了。”葉梅的臉上流露出喜愛,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好!我去把東西拿過來就在你家做。”衛劍如隨著葉梅的話音肯定道。轉身回家去了。
葉梅滿意地開始和衛東聊天:“東東,今天看見你帶著朋友回來,葉姨從心裏往外替你爸高興,我和你爸就期盼著這一天呢。看著你結婚、生子,安安穩穩過自己幸福的日子,也算是了了我們老一輩的心願。上一輩人說,人活著就是期望自己和親人生活的幸福,這種樸素的思想一代一代傳下來,我現在深有體會。”
“葉姨!我也希望您生活的幸福,不要總是一個人孤單地憑吊往事!這幾天我身邊的人發生了一些變化,經曆了揪心的傷痛。看著他們沒有抓住機會,我有些害怕了,我怕失去您。媽媽過世得早,我是您一手帶大的,有什麼心事都願意和您訴說,我早就把您看做親媽媽。我真的希望從今天開始就叫您媽媽。可以嗎?衛東哀求道。
“東東!阿姨和你這麼多年的情分不是母子勝是母子。又何必計較一個名分呢?”葉梅安慰著衛東。
“葉姨!我是真心地想你和爸爸一起生活,你們都老了,我又不在身邊,平時有個頭疼腦熱的也好有個照應,我對你們的擔心也好少幾分,在外地也能夠安心工作。”衛東真心地訴說,他在心裏早已經把葉梅認做母親。
“葉姨知道你待我像親媽媽一樣。可是我心裏這個坎很難趟過去。一直平複不了。看著你爸的頭發一根根見白,葉姨的心也疼啊!二十年了,你爸嘴上雖然不說,可是我知道,你爸爸是在等我,等我一句話。”葉梅難過地說道,她的臉上籠罩無限的惆悵。
青子聽著二人的對話,心裏多了幾分好奇。開始留心起葉梅家裏的陳設。整個客廳的擺設不能說是古樸,隻能叫做陳舊。靠牆的書櫃上擺放的大多是書籍。一張方形的寫字桌安放在窗前,窗簾已經白裏泛黃,上麵好像還留著曾經寫過字的痕跡。寫字桌上麵有一個相框。青子猜測那是一幅畢業班的紀念照。彩色的照片有些失色,訴說著它的曆史久遠。也訴說著主人曾經經曆的人生故事。
“青子!聽你的口音好像是北方人。”葉梅開始轉移話題。
青子微笑著答道:“是的。我家在北方。H市的一個山村裏。相比之下,這個小鎮就是人間天堂。”
“有這麼好嗎?”葉梅反問。
“我家山村本身就有北方民族的豪放與粗狂。這裏給我的感覺更多的是細微與精致。盡管沒有江南水鄉的娟秀,但也有江南寧靜祥和的韻味。”青子跟葉梅說著對此處的第一印象。
“照你這樣說,你根本就不是北方人了。你長得這麼清純、標致,雖沒有江南女子的婀娜,窈窕,但也沒有北方女子的霸氣、直率啊。”葉梅微笑著反問青子。
青子不知道怎麼回答,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衛東笑了起來。對著青子說:“葉梅阿姨當年可是X大學ZZ係的高材生,要不是自己回到家鄉,今天或許是那所大學的教授呢。”
葉梅也不反對,反而對著青子逗趣:“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青子!你不像是北方女子,那肯定是我們江南才子眼裏的西施。我倒覺得你做我們江南的媳婦正合適。”
青子聽了臉頰飛起紅雲,她的心裏暖暖的,她覺得認識這麼一家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