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在一起吃早餐的時候,唯獨缺阿靜。阿靜的位置空著。衛東坐在齊母隔一個座位的位置。青子依然坐在齊植霖的旁邊。餐桌上靜悄悄的,隻有幾人輕輕的夾菜聲。齊母滿臉的冷漠。齊霸天一臉的深沉。衛東一臉的平靜。齊植霖一身的無事。青子一腔的熱血。
青子忽然坐到齊母的身邊,阿靜的位置上。討好的為齊母夾菜。
“這個位置上已經有主人坐了。我也不喜歡別人為我夾菜,不衛生。”齊母冷峻的說,沒有一絲客氣。
青子也不在乎齊母的語氣,笑嗬嗬地站起來,把阿靜的椅子搬到齊植霖的身邊,把自己的椅子搬到齊母的身邊,然後坐了。笑嘻嘻地說:“媽!我現在覺得做您的女兒是很珍貴的事,所以我打算以後就這麼做了。”青子說完放下手裏的匙,拿起筷子再次給齊母夾了一根鹹菜條,放進齊母的碗裏。然後自己也夾了一根放進碗裏。青子在與齊植霖相處的過程中,生活習慣和生活方式在不斷改變。
齊霸天看見青子坐到齊母身邊,並且把阿靜的椅子搬到齊植霖的身邊。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齊植霖,繼續吃早餐。
齊植霖似乎沒有看見父親注意過自己,自顧自地吃著早餐。一副什麼也沒有發生的樣子。
早餐過後。齊霸天和衛東就離開別墅上班去了。什麼話也沒有留下。青子依然嬉皮笑臉地賴著齊母討好。坐在齊母身邊,撥著電視頻道,盡量找些輕鬆愉快的節目,跟齊母套近乎。齊母沒在趕青子滾開,眼睛隻是隨著青子撥的頻道內容有意無意的欣賞。開始打發寂寞的一天。
齊植霖穿了一身比較清爽的服裝,走下樓梯來,看著沙發上的母親和青子:“媽!我去醫院看文歆了。”齊母似乎沒有聽見,一點反應也沒有,專注地看著電視節目。齊植霖轉身走了。
青子對著齊植霖的背影問:“晚飯回來吃嗎?”
“不好說。”齊植霖挺直腰杆,把背影留給青子,默然道。
中午的時候,青子喊張姐拿來齊母的外衣,硬是拉著齊母到別墅的周圍轉了一圈。挎著齊母的胳膊,看著周圍的一切,青子故意找著話茬,和齊母交流,親密極了。青子今天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不舒服做作。相反青子覺得這樣做倒是最舒服的辦法。似乎是自己從心裏往外想這樣對待齊母。青子把對母親的思戀轉到了齊母身上,以德報怨。
青子一天都在與齊母討好的時間裏度過的,就這樣迎來夜。齊植霖這一去又沒有了消息。又做出了關機的狀態。齊霸天卻一反常態的回到了別墅住。衛東也跟著回到一樓的客房住。
青子躺在沙發上望著黑暗中的吊燈,睜著眼睛看。看的時間久了,累了,就眯起眼睛 ,夜在青子眯著眼睛的半夢半醒中,一點一點的發出了柔和的光亮,緩緩地見白。
她再也耐不住勤勞的寂寞,輕輕地爬起來,整理好行李,來到了樓下的廚房,她要兌現承諾,給齊植霖的父親熬粥。青子先做了幾樣東北速拌小鹹菜。然後聚精會神地熬著粥。
“這麼早,嫂子!”
青子回頭看是衛東。笑著點點頭說:“你也早!”
衛東含笑:“聽說嫂子熬的粥很香!真想飽飽口福!”
“誰這麼誇我!真是不敢當。”青子依然麵帶微笑。
衛東沒有回答,隻是把頭湊了上來,用鼻子嗅嗅:“聞著真香啊!”同時做了一個很香的美美動作。
青子看著衛東讚美的神情,心裏有種甜甜的感覺。好像看到了娟姨與父親在家裏做飯時的情形:父親往灶裏送柴,娟姨彎腰熬著粥。一股米香飄了起來,父親總是嗅著鼻子讚美娟姨熬的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