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被他嚇得大汗淋漓,四肢癱軟。她戰戰兢兢地支起身體,眼淚已經委屈地流出了眼角。偷偷用手擦了眼淚。
“不要跟我玩純情?我可不吃這套。我們倆以後就以這樣的生活方式相處,你要適應,人前人後,不定什麼時候我就會跟你玩曖昧。人多的時候,最好你也跟我玩曖昧,這樣才爽,這才是我花錢買你六年的目的。”他依然拿出無賴的樣子嚇她。
她的眼淚就是不聽使喚,流的更凶,隻好任憑它流著,不再用手擦。
“我還沒開始就這樣,真是受不了你,做人家情婦還豎貞節牌坊。”他不滿地說。
“你想怎樣,要殺要剮盡管來吧,死也要死個痛快,這樣擔驚受怕的,我的心髒實在是受不了。”她衝著他喊。
他居然跳起來,飛到她的眼前,再次托起她的下顎。“真的想做?”
她哆嗦著。無助地等待。
“是想還是不想?”他逼問。
“想也不想!”
“還有這樣的答案。”他怪笑。
“我們談談好嗎?”她哀求。
“怎麼談?談什麼?你不是決定賣給我六年嗎?”
“給我些自尊好嗎?我們試著可不可以相愛?”她乞求他的寬恕。
“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想做我的女人。”
她分辨著:“不是。我是想在你這裏失身,就做你的妻子好了。”
“真是異想天開。你有什麼資格做我的妻子。”他諷刺她。
“我把第一次給了你,希望你能看重她。”她無辜地祈盼。
他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笑得很輕鬆。替她抹了滿臉的淚水:“想的挺美!”聲音忽然變得溫柔。
他躲進了書房,沒有給她答案。
房間安靜下來,她覺得整個房間隻有她的心跳聲。
他推開臥室門問:“契約簽了嗎?”
她才想起茶幾上的契約,因為沒有看重她,因為鄙視它,因為害怕它,她一直沒有光顧它的內容。她不敢告訴他,她還沒有看,沒有簽。隻好不做聲。
“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他推開門再問。
“馬上好!”她急急地答。
“不看看內容嗎?”他問。
“看了就能逃過命運的玩笑嘛?”
“那可說不定,或許就有一線生機。”
他用手指著茶幾上的幾張紙,懷疑地說:“合同你還沒有看吧?那三份合同你要簽哪份自己決定?”
“怎麼是三份?不是一份嗎?我隻賣一家。” 她急的再哭。
齊植霖被青子說的話再次氣的笑出了聲,而且還搖著腦袋,不置可否的樣子。聲音很溫柔的說:“自己看好選簽那一份!我喜歡自動獻身,不喜歡強迫。還有我要是色狼,你這會子已經不是清白的大姑娘了。”
她的臉滾燙起來,這會跟紅布放到一起,肯定分不出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