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受辱(下)(1 / 2)

青子凝神,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畫,就隻是一眼:“這是什麼人?這是什麼房間?”她問著自己,回身想拉開房門逃跑。忙亂中,沒有拉開門鎖。

齊植霖在她身後,鄙視地說:“我是畫畫的。在國外專門畫裸體畫。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她的頭上冒出了很多汗珠,手腳有些發涼。

齊植霖睜著一雙鷹一樣的眼睛,手裏拎著一個攝像機,忿忿地說:“我就不信誰家的大姑娘會願意出賣色相,為救弟弟獻身。我們先做一次,留個像,不純,也好留個證據。”

羞憤致使青子口不遮攔:“有什麼不信的?大學生做小三,我見的多了!”她的手還在不停地開著門鎖。

“你不會就是那種人吧!” 他繼續譏諷她。

“你奶奶的。”她終於忍無可忍,開始罵人了。回頭繼續拉著門鎖。門鎖像是跟她做對似的,怎麼弄弄不開。土老帽!連門都拉不開。她在心裏罵著自己。

齊植霖聽見青子罵他,幾步走到她的身邊,一把把她塞在腋下,夾緊了,走進小屋裏,把她按在床上。她大聲的喊著放手,他順手拉過被子,把她的頭蒙上了。伸手扒著她的褲子。她拚命地掙紮。可是那是無用的,他的手拉掉了她外麵的褲子。

“要不我們先做一次。”他停手,身體向下,更加逼真地羞辱她。

隔著棉被,她聲音低弱:“我透不過氣了。”

他拉開被子,露出她的頭。她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直蹦,麵目可怕極了。

她急道。“我就是要成為你的女人,你也應該尊重我,那事總要晚上才能做吧。”

他笑的很卑鄙:“跟誰做過吧,有經驗?”

“你,”她反感。別過頭去,任憑他怎麼說。

齊植霖遲疑了一下,站起身。“我去拿契約。”借故走了。

青子爬起來,屈辱的淚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流得滿麵,彎腰撿起外褲,忙亂地穿著,穿好。跑到門邊,拎起兜子和錢袋,雙手慌亂地開門。

“門從裏麵鎖住了。就防著你這手呢!”他提醒她。

她回頭,心中的屈辱和激憤再也控製不住:“我要是想賣身,也不用等到二十五歲了才突然抓住個老青年來相親,而且還這麼狼狽!我要是那種女人也不會穿著運動服跟你去見麵。就因為自尊自愛,我寧願失去美麗也不讓臉發熱,身被指。”她做出無力的解釋,雙手拚命地開著門鎖,終於打開,逃出了他的房間。

他眯起眼睛,沒有去追。

青子逃出齊植霖的家,手裏緊緊拎著裝著錢的紙手袋,在街上遊蕩。她連棉衣也沒有穿,隻穿了一件毛衣,在冬日的北風中,終於感到了寒冷。她將毛衣的領子抻長,遮住脖子。沉重的手提袋,讓她意識到這是青果救命的錢,應該馬上存上。她開始回想附近哪有儲蓄所。想起有一個建行的營業點,加快腳步,趕到儲蓄所。

站在儲蓄所門外。她猶豫著,猶豫著。過路的行人投來奇怪的目光。

一對上了年紀的老夫妻:“老伴!這孩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大冬天的怎麼就穿著毛衣出來轉悠。”老頭忙不迭的反對:“現在的年輕人為了俏皮,穿的都少。臭美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