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裏衝澡的宮銘夜想到是兒子,扯過毛巾胡亂的擦過身體,就出來開門。
見到紫衫,也沒有意外。抱起糖糖,側身,準備把她一起讓進屋。
可是,她卻沒有要進門的意思。
“我想先把糖糖寄在你這裏照顧一下。”她說出自己的請求。
他皺眉,很不滿意她的措辭,他嚴肅的糾正她:“糖糖是我的兒子,不需要用‘寄’!”
“抱歉……”紫衫淺淺的笑,“那我先走了。糖糖,和紫衫說再見。”
“紫衫,你帶我一起去吧!”糖糖繼續請求,哪放得下心讓她一個人這麼晚出門。
“不用,我不會有事的,又不是第一次自己出門了。”和莫非要談的問題,並不適合讓糖糖聽到。
看著他們母子一來一去,宮銘夜臉色越來越沉。
顯然,這愚蠢的女人竟然想這麼晚出門!
他有種想把她綁起來揍一頓的衝動。她到底知道不知道,一個盲人晚上出門到底有多危險?外麵的歹徒多不勝數,萬一被她遇上,她對付得來嗎?
“你要去哪?”他沉沉的嗓音,插-進他們的話題裏。
“我去給莫非送點東西。”紫衫誠實的回答,揚了揚手上的保溫盒。
這簡單的動作,在宮銘夜眼裏簡直成了一種炫耀,刺得他眼生疼……
心,冷成一片……
他一語不發,冷著眼看著她轉身。
危險就危險,即使摔倒,或者被人搶,也不關他半點事??他要是再管她,他就是頭豬!
低低的咒著,想奮力的甩上門,可是……
下一刻,還是……
“洛紫衫!”抱著兒子,探出頭,很不爭氣的叫住了她。
她停下下樓的腳步,狐疑的回頭。
“回來!”命令,冷淡,而且不容置喙。
她不解,也有些為難,“可是……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再不去,一會回來就來不及了……”
他眼底閃過絲絲痛楚和挫敗,很明顯,她卻看不到……
這女人……真的很在乎、很在乎童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