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紛紛猜測著這是哪位皇親國戚。
妙芊芊嗤笑道:“這還有誰,如此滑稽逼人的陣仗,肯定是咱們那位不羈的齊王殿下,他一向不好循規蹈矩。”
旁邊的白絳雪盯著那可笑的車輦,搖搖頭,道:“我看未必,親王不能使用金黃色。”
妙芊芊一拍腦袋,道:“我怎麼把這忘了,按這顏色,車輦上坐著的,應當是某位皇子。”說著,恍然大悟道:“是了,是了,前段日子,大皇子衛王殿下被皇上罰跪大半個晚上,那晚,可是大雨傾盆,聽說,衛王殿下是被抬回去的,回去就暈了,想是著了嚴重的風寒。”
白絳雪有些尷尬,並不解她的話。
妙芊芊知道其中緣由,故意起哄道:“姐妹們,你們可知道這其中的緣由?”
其她妓子知道她是明著給白絳雪難堪,於是也不點破,隻嬉笑著說道:“我們並不知道,芊芊姑娘向來耳聰目慧,想必你是知道的。”
妙芊芊裝模作樣的點著她們的腦袋,道:“當然是為了我們麵前的這一位貌若天仙的絳雪妹子!絳雪妹子,你說衛王殿下的病是不是在你身上,按我說呀,你應該趴在他的腳邊,用你那雙蔥白剔透的小手,為他捂捂暖,興許就好了!”
其她妓子們聽說,都先做一團
白絳雪臉色窘迫,並不理會她們,隻盯著車輦的方向看去。
這個時候,車輦上的人兒忽然坐了起來,被子滑落開,英俊的臉露了出來,宮人大喊道:“衛王殿下到!”
隨著喊聲,車輦上的趙元佐連接打了好幾個噴嚏,看似病得不輕,他東張西望,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彩樓的方向。
妓子們推推搡搡,嬉笑成一片。
妙芊芊翻著白眼,道:“我就看不慣你們這浪樣,衛王殿下要望也不是望你們,角兒還在這裏呢。”
妓子們神色各異,有羨慕之色,嫉妒之色,還有一些露出了輕蔑之色。
趙元佐坐在車輦上,望著彩樓的方向,大聲吩咐道:“去彩樓!”他的聲音有很重的鼻音,但還是異常洪亮。
白絳雪的心“咚咚咚”地跳起來,他又要出什麼花樣!
宮人抬著車輦,到了彩樓之下,趙元佐裹著皮衣上了彩樓,妓子們主動讓出了一條路。
白絳雪神色緊張,手都渥出了汗。
趙元佐站在她麵前,一手握住了她的手。
其他人都驚叫起來,白絳雪拚命掙脫,隻有妙芊芊像觀摩一場好戲一般看著。
趙元佐也不說話,隻那麼握著她的手,盯著她的,似乎看也看不夠。剛開始白絳雪還試圖掙脫,到後來她也不再反抗了,隻任由他握著,似乎這天地之下,三月的暖風中,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