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細地看著這把匕首,過了好一會兒,心下一橫,拔了匕鞘,明晃晃的刀子,顯露在他麵前。他挽起袖子,閉上眼睛,深深地劃向自己的手臂。霎時之間,鮮紅的血液便從傷痕中湧了出來。
宋無暇忙用玉竿小筆挑出了一些“醉美人”的胭脂,把胭脂敷在了傷口處,忍著疼痛,仔細觀看著傷口的變化。
這時,一個丫鬟頭子端著茶盤,走進了屋中,當她看到眼前的一幕時,嚇得大聲驚叫起來。
其他嚇人聽到了叫聲,忙都跑進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他們看到鮮血不斷地從宋無暇手臂中留下了,而宋無暇卻任其流淌時,都嚇啥了,有機靈的早已跑去請宋老爺和宋夫人。
不巧宋老爺已出門去了,宋夫人正在床榻上歇息,聽到下人來報,六神無主,衣冠都來不及整理,哭天抹淚地隨著下人跑了來。
當看到眼前的宋無暇時,早已“兒啊肉啊”的喊得震天響,險些暈過去。
“兒啊,不就是你父親說了你幾句罷了,你這是有什麼想不開的,竟然要尋死,你可要為娘怎麼活?”宋夫人一把扯下了自己衣服上的一塊布,也顧不了許多,便裹住了宋無暇的傷口,讓血不至再流許多。
“母親,我……”宋無暇還來不及解釋,便有小廝領著大夫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宋無暇逼不得已,在母親的生拉硬拽之下,讓大夫止了血,包紮了傷口。
“好深的口子!”大夫抹去額上一層汗珠子,喘氣道。
“傷口若是不處理,會怎麼樣?”宋無暇盯著手臂上厚厚的一層白紗布問道。
“怎麼樣,當然是失血過多,一命嗚呼!”大夫沒好氣的說道,又皺著眉頭,指著宋無暇的手臂,向宋夫人道:“夫人,公子隻有這裏有傷口嗎?”言下之意是腦袋是不是也有問題?
宋夫人當即便有些不高興,哪個做母親的願意讓別人說自己的兒子是傻子,即便真是傻子也不願意聽到這種話,更何況她的兒子自小也很聰明。宋夫人板起臉,道:“您真是費心了,送客!”
大夫見自己的一片好心卻被人白眼相向,於是背起藥箱,嘟囔著走了出去。
“暇兒,你不會真是瘋了罷!怎麼會自己傷害自己?”宋夫人一臉擔憂地問宋無暇。
宋無暇笑道:“母親過慮了,剛剛不過是在把玩匕首,但沒想到無意中傷了自己。”
“那為何不趕快叫人,還看著鮮血往外冒?”宋夫人責怪道。
“當時兒子也被嚇傻了,就呆在那裏了。現在想來,也真是後怕!”
宋夫人信以為真,便說道:“以後要多加小心才是,你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首先是不活的。”
宋無暇紅著母親道:“母親要長命百歲,壽比南山的,否則天公都不依。”
宋夫人慈愛地點著兒子的頭道:“你父親說的一點沒錯,你的事情是該好好操持一下了!”
宋無暇忙問道:“什麼事情?”
“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吩咐下人做些滋補的給你,改日為娘再細細地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