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府變得比以前更熱鬧了,每天都驚叫聲此起彼伏,結婚前丁旺旺也被弄得脾氣火脾,連那片楠竹也在秋風中搖晃得更加的婆娑。
自從那天無言客棧結下良子,戚少似乎就沒打算給我個清淨,像是粘不拉饑的飯團似的成天跟在我的身後,丁旺旺怎麼罵他他也不走,堂堂二品侍郎的兒子怎麼就幹些這種死皮賴臉的事來了?
反正王凝覺也知道我在這京都什麼地方了,也不用過著遊擊隊的日子,可以正大光明的上街,不用塗得像猴屁股,可是這比過遊擊隊的日子更讓我忐忑不安。時常感覺在遙遠的地方冷冷地諷刺著我:孫悟空天真的以為能翻得出如來佛的五指山。
可是就算我翻不出王凝覺的手掌心,我也要把他弄痛了不是!“杜姑娘今天打算上來去玩?”牛皮糖戚愛憐跟在我的身後厚著臉皮地問道。
我白了他一眼:“不關愛憐你的事,不過你要跟著我也不介意多個家丁。”
今天丁旺旺陪著父母去廟裏祈願了,可我卻不願去,上次被皇寺廟搞得灰頭土臉,我斷定這東城國的佛祖隻認得自己國家的人,就像外國人的耶穌不會給中國帶來溫暖一樣,我這千年後來的人,佛祖壓根就不屑理我,指不定見到我就露出潔白的大牙奸笑不止。
戚少一臉醬油色:“杜姑娘,請叫我戚公子,戚少,或者戚侍郎!”
“不,我覺得叫我愛憐更顯得親近,愛憐,愛憐,愛憐,看多麼親近呀,就好像可以摸著你頭輕輕地拍著愛憐,你真乖,說實話你這名字還真乖。”我咬著牛皮糖叫得很歡樂,不愧為堂堂二品侍郎,給兒子取得名字都這麼有水平。
“我怎麼看你都像在叫一條狗!”戚少臭著一張臉,仍然毫不退縮在緊跟在我身後。
我轉回身對他露出燦爛的笑容:“你說錯了,不是叫狗,是叫一條蟲,一條叫愛憐的跟屁蟲。”突然換了個表情湊近他的脖子:“愛憐,你這麼跟著我不會是對我芳心暗許了吧?”
戚愛憐迅速地往後退了一步,防備地看著我:“得,我可沒那膽。我有苦衷,早知道你是這麼麻煩的人,我那天就不嘴賤了!”
“什麼苦衷!”就知道這小子如此反常地粘著我有問題,堂堂侍郎公子怎麼會不知廉恥的天天跟在我屁股後麵跑,他應該不是願意跟著我跑,是怕我跑。
“你不知道,這個京都看著秩序井然,實際上危機四伏,指不定等下就有人來偷你腰裏的銀票…”他的話還未說完,從對街人群中突然躥出來一人朝著我們極速的奔了過來,來不及看清他的模樣被這人猛地撞了一下,隻覺腰間一顫,糟了!被戚愛憐那烏鴉嘴給說中了,我衝著他大聲地叫道:“我的銀票!快抓搶劫犯!”
戚愛憐撒腿追去,可見他那副文弱書生的模樣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幹嘛要指望他呀!我腦袋進水了才指望他!
看著賊人消失在街尾,我怒不可揭!“戚愛憐你確實很在先見之明,這兒確實是危機四伏,可他嗎的危機四伏你解決了嘛!你能消災擋難嗎?不能呀,不能你當啥牛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