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切都結束了,但才剛剛開始,唉。”一個老者躺在仰椅上輕輕搖著蒲扇。“真的想知道?”老者微微挺起身子,雙眼盯住對麵的年輕人,好一會才移開目光,輕歎了一聲,撇了撇嘴:“現在的年輕人,一點活潑勁都沒有。”
‘大概60多年前,具體時間實在記不清了,那是一次集體行動,進入‘迷霧237’,有一位長輩帶來一張地圖,交給我讓我放在桌子上。‘沒聽說,未探索的迷霧區域還有地圖一說,難道還有人去過不成?’‘放心吧大哥萬家人做事怎麼會出錯,拿出多奇怪的東西都不奇怪。’‘以防萬一,畢竟外界局勢還沒有穩定下來,多少有些人想插一手’他說完看了看我平鋪在桌子上的地圖。‘鍾陽,你太多心了,外界的人生活了幾千年了,都還沒有察覺藏在迷霧中的我們,甚至連世界是什麼樣都不知道’‘你知道世界是什麼樣?你個隻知道鑄造的大笨牛,你知道世界什麼樣我說出來我們所有家族都不用冒險深入迷霧了’說話的是那個比我年紀稍長的那個少年,但他和我不一樣,那是我第一個出關任務,而從他的眼神就知道他經曆過什麼。那個被叫作大笨牛的那個壯漢欲言又止,而後憋著一肚子氣摔門離開了。那鍾陽是那次活動的隊長,他說讓大家再收拾午夜過後就出發,而後眾人也陸續離開了。說是眾人掰開手指頭卻都能算出來。
午夜時分,我們在外界的叢林中穿行,繞了幾個彎就進入了野郊。用了某種方法,過一會兒逐漸接近一層灰蒙蒙的屏障,從天上連到地下,從左到右,滿眼都是灰蒙蒙的。我們穿過屏障後,看到的東西令我們都驚呆了,那是一棵參天的怪樹,入眼就是一根粗到無法形容的銀白色樹幹,抬頭仰望滿眼都是血紅色的樹葉,‘你們看那是什麼’那個少年拿著望遠鏡指著樹葉,我們聞聲也舉起望遠鏡子對準樹葉,那些血色樹葉的尖端都有一個小孔,吊著一座座鍾,那些鍾有一部分,漆黑的令人膽寒,另一部分白耀得刺目。摘下望遠鏡,也能隱隱看見黑白分明的一幕。眾人查看了四周入眼的都是這種土黃色沙粒,‘這裏什麼都沒有,我們到中心看看。’隊長點了點頭,我們就小心翼翼的向前移動。突然感覺有些冷,就裹了裹大衣,隨著前行我隻感覺越來越冷,腦袋昏昏沉沉的,我想那樹幹看去,發現走了這麼長時間,感覺距離一點也沒縮短,你知道的,萬家人本就疑神疑鬼的,我叫他們停下,他們沒有理我繼續前進,我一下子整個人都清醒了,正當我不知所措時,他們停下來了,見不遠處有著幾十個石像,有那麼幾個感覺十分怪異卻又有些熟悉,他們突然激動的想石像奔去,吩咐我趕緊跟上。我這時才鬆了一口氣。沒跑幾步,沒跑幾步我們突然來到樹幹下方,才在凸起的樹根上,我看了看他們,他們麵色十分難看。
仔細打量這銀白樹幹,不能說樹幹,除了上麵密密麻麻鼓起的包,可以算是一個銀白平板,上麵散發金屬似的光澤,‘這裏有些詭異不要貿然行動’然而隊長這話還是說慢了半拍,一個人已經用刀背敲在了樹幹上,沒有一點聲音發出。他回過頭看了看我們,隊長示意了一下,他轉了回去,攥緊刀柄用力向大白板上一看,依然沒有任何聲音,不過銀白的液體從刀痕處緩緩流出,銀白色也從刀刃向刀身延伸,那人隻得丟掉砍刀。‘這鑄的是什麼器?’他向我們這邊走來,話還沒說完,就見巨樹微微顫動,奇怪的聲音在上方響了一聲,我們抬頭一看,頭皮一陣發麻,不有自主的向後退了幾步。那些鍾由黑變白,由白變黑,黑白兩色不斷交互,血色葉子也逐漸向銀白轉換,上方怪異卻有旋律的聲音開始不斷炸響,樹幹上根本數不過來的鼓包開始蠕動。‘快跑’不知是誰喊的,反正轉頭就是跑,突然視野中看到一些直立的黑影,不過那時管不了那麼多了,跑著跑著所以人都發現不對了,都停了下來,發現那些黑影卻還在靠近。‘是那些石像’一個隊友喊著,但遠離了巨樹多少還是有些恢複鎮定。我看到一大群石像向這邊湧來,唯有遠處幾個模糊的黑影沒有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