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然把談判地點設定在銀座會所的一間包間裏,在這之前,徐林已經包起了這包間旁邊的幾個包間,讓一些跟隨他們多年的兄弟們坐在那裏,隨時候命。
當一切都準備就緒,雷虎到了,獨立一個人。
雷虎與陳浩然在包廂裏對坐著,雷虎突然感歎的說,“想不到我們父子見麵會是這樣的情景啊!”
“廢話就不必多說,王舒在哪裏?!”陳浩然不屑他的感歎開聲說道。
“你覺得我會把這個保命符帶在身上,哈哈,我的棄兒,被個女人搞得如此不理智……”雷虎說著說著大樂起來,“想不到,連自己親生父親都送監獄裏的人會在乎一個女人!看來,我得重新審視你了。”
“我再問你一次,王舒在哪裏?!”陳浩然還是保持鎮定的問道。
“你放心,怎麼說她也是我的乖兒媳,我不會對她怎麼樣。那些都拿來了嗎?”雷虎好脾氣的說道。
“你都不把保命符帶在身上,我又怎麼會把送你進監獄的證據帶在身上。”陳浩然說。
“那是沒辦法談了?”雷虎說。
“看來是這樣了。”陳浩然一臉沒所謂的說。
雷虎拿起電話,看著陳浩然笑著說,“你知道嗎?現在啊,那些蛇啊,老鼠啊,蜘蛛啊,什麼的都隨處可見,你說,如果萬一有那麼一樣兩樣不小心跑進了兒媳婦的房間裏,我那乖兒媳婦會不會被嚇得花容失色?”
雷虎拿著電話作拔號狀,“我要先看到王舒現在必須是安全的。”陳浩然搶著說。
雷虎拔通電話對那邊說,“監控的影像發一段過來。”
說完他就掛斷了電話。
不一會,他手機響了,他拿著手機把屏幕遞向陳浩然,說“看過了?放心了?”
看到視頻中的王舒並沒有事,還在那裏一副思考著魔的樣子,陳浩然提了整晚的心終於都回歸到了本來的位置上。
“那我要的呢?”雷虎說。
陳浩然拿起手機說了幾句後看著雷虎一臉嘲笑說,“監獄的滋味一定很不好受吧!”
“嗬……我的棄兒,你以為十六年前我是敗給了你?我隻是敗給了我自己的心軟而已。”雷虎說,“這十六年來,你拿了我的一切換到了今天的浩瀚國際,我現在把它要回來隻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你覺得把不屬於你的東西歸還給我合不合理?”
陳浩然看著他一臉鄙視的說,“你為何不說那些是補償我們母子的?”
“我從不欠你們!”雷虎突然轉怒道。
“看來,你還不打算承認你的錯。”陳浩然說。
“錯?哈哈……”雷虎忽然大笑了起來,“雷棄,雷棄。她給你改名為棄,這是對你充滿嫌棄,你卻要一再想為她討公道……廢話少說了,我要的東西到底拿不拿出來。”雷虎轉怒說道。
包廂的門被敲了敲,陳浩然接過門外的人遞給他的公文袋,轉身回到座位上。
他拿著公文袋在雷虎麵前恍了恍,說“你要的東西。”
“打開來看看。”雷虎說。
陳浩然打開公文袋抽出其中一張,說“你自己看。”
這一張是他和徐林辛辛苦苦花了一個晚上找回來的,但並不足於讓他定罪,他要賭,賭雷虎相信裏麵這些白紙都是他洗黑錢的證據。
“想要回就拿王舒來交換。”陳浩然說。“要不然,把這個文件袋送到警局,我不知道你是一個十六年還是兩個十六年。”
“好。”雷虎陰冷的說。
陳浩然終於又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