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陽光暖人,微風輕拂,宜人的好天氣。
亥特河以南,滿地碧綠的長穗黍穀隨風搖擺,目光所及之處,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色。
鋪滿梵石的官道上,一輛古樸莊重的魔導車飛速駛過,車窗半開,露出了一張少年青澀的臉,火紅的發色在陽光下映的透亮,仿佛燃燒了起來。
“少爺,外麵風大,還是關上窗子吧。”老仆人輕聲說著,伸手打開了一旁的保溫櫃,取出了溫熱的食盒。
“還是先吃點東西吧,到了布漢城裏要直接去拜見邦國使節和執宰官大人,歡迎宴會還要等到晚上,再想吃口東西可不容易。”
老仆打開食盒的蓋子,遞給紅發少年。那種按少爺吩咐製作出來的叫做“包子“的美食,已經風靡了領地的周邊。短短半年,從粗麵包到白麵包,再到包子,整個東普洛溫省的貴族都陷入食物的魔力中。也正是因為發明了黍穀脫殼的技術,自家的這位小主人才能換來這次邦國的獎賞機會。
少年關上車窗,接過包子,咬了一口,咀嚼著口腔裏那和地球上似是而非的味道,又陷入了沉思。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半年多,結合了這個身體的記憶和這半年多來的所見所得,對於所處的這片大陸仍然是一知半解。
地球上的自己叫沈哲,24歲,正坐在一架飛往印尼的中型客機上,打算到東南亞各國治療一下自己失戀的傷。途中遇上了雷雨雲,在風暴之中出現了一道黑紫色的裂縫。莫大的吸力將飛機解體為碎片。
沈哲也隨著飛機被吸入的裂縫,刹那間仿佛時間都停滯。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一點化為碎片。仿佛一個旁觀者。沒有疼痛,沒有知覺。直到看著自己的靈魂被吸入一塊巨大的紫色晶體,意識中斷,陷入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再醒過來就已經是這個十五歲的少年。
雖然心中懷念地球的雙親和相處數年的女友,不知道他們會如何接受自己離開的消息。
但能夠從空難中存活,沈哲已經無比感激,在融合了這個身體的記憶後,開始正視自己的生活。
吾名維克托·阿克利西亞·桑德亞斯·福爾蒂
維克托為名。
阿克利西亞代表著紅血貴族的身份,五代以內擁有紅血主宰級強者的貴族子弟,被允許在自己的名字中加入這一詞綴。
這種標誌意味著直係親屬中,至少有一位觸到了這個世界目前力量體係的天花板。有這一名頭在,任何敵人都不會願意輕易招惹你。
當然,當紅主強者逝去,榮譽名號也隨之收回。
桑德亞斯則是召喚師流派的標誌,代表著名字的主人是修行該流派的召喚師。
福爾蒂則傳承著一個家族的榮譽與驕傲。每一個紅發福爾蒂子弟,在東普洛溫省的權力金字塔中,都占據著上層的位置。
自邦國建立以來,福爾蒂就牢牢占據了東溫省大家族中的一個名額!
在這個世界裏的奴隸不能有名字,隻有由主人賞賜或者國家機構隨機分配的代號,便於統一管理。
而平民有權利擁有姓氏和名字,必須要在所在城鎮市政廳登記,失去記錄者視為流民。
平民中的職業者同樣有在姓名之間加入詞綴的可能。有天賦並且經過訓練考核的平民,有資格將所學習的流派的代號填在名字後。
而貴族的名字往往要長得多,甚至可以加入家族中的名人,領地和特產。有些人的全名可以寫上滿滿幾頁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