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的笑聲卻突然間戛然而止了,他站在甲板上也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了。
“是嗎?本侯還真沒想到皮家的少爺倒是挺關心本侯的,竟然對本侯的事情了解甚多,連本侯在想什麼都知道?就是不知道是皮少爺對本侯剛興趣,還是皮侯爺對本侯感興趣?要不然這忠勇侯府沒必要了解這麼多有關本侯的事情?看來本侯明日上朝的時候見到了忠勇侯,要多謝他一下了。還有也要問一下了,皮侯爺為什麼對本侯的事情知道的怎麼詳細,意欲何為?或者是……畢竟本侯現在是帝師嗎?”
毫無波瀾的聲音中夾雜著車輪行進的聲音,由遠而近慢慢的傳進了眾人的耳中。此時坐在船艙裏的人,聽到這個聲音都走了出來,他們剛走出船艙就看到甲板上兩人站在那裏。不,確切的是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坐著的人身穿素白的衣袍,外披同色的狐裘大氅,這樣的一身裝扮更加的凸顯了他那略帶蒼白的臉色。他就那樣直直的坐在輪椅上,腿上蓋著毯子。此時正微笑著看著從船艙裏出來的眾多的少爺們。
“杜俊成見過逍遙侯?竟然不知道侯爺今天竟然有興前來有失遠迎了,裏麵請。”
“李石原見過逍遙侯。”
“王康見過逍遙侯。”
……
聽到那樣的話,在看看他身下的輪椅,在場的少爺們不難想到眼前的之人是誰?雖然他不常在他們中間走動,但是卻是一個在有些地方讓他們望其項背的人。既然想到了身份,當然要行禮了
。眼前的人雖然不成在天機城行走,可是他的身份擺在那裏的。如果他真的是空有一個逍遙侯隻名的也算了,可是他還是天子近臣,帝師太傅。他們都是一些無品無極的世家少爺而已。
“不必多禮,希望今天不會因為本侯的出現打擾了諸位的雅興。”
“侯爺多慮了,今天我們還要多謝侯爺割舍,才讓我們今天得有大船遊湖。”
“杜少爺嚴重了,我不是說了嗎?這艘大船擱置太久了,也該讓它下下水了。咳咳咳……。”
奚景文在和杜少爺說話的時候卻突然毫無征兆的咳嗽了起來。
“侯爺……我推您去裏麵,這外麵太天寒,您的身體經受不住。”
奚安說著就推著奚景文也沒和其他人打招呼,就從一邊的斜坡上進了船艙,進了船艙之後不知道是因為氣溫暖了,還是因為喝了熱水的原因,奚景文竟然還真的不咳嗽了。
“打擾了,奚安推著本侯去那邊坐吧,不要驚擾上船的各位小姐。”
奚景文指著一個比較角落的地方讓奚安推他過去,但是那裏雖然看上去是比較角落,不引人注意,但是隻要打開窗戶卻是船上視野最好的地方,坐在那裏可以看到船艙內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