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2年秋,韋恩。科林森帶著他的保鏢驅車來到了郊外的山上。現在的他雖然隻有三十四歲,可是他已經登上了人生的頂峰。作為黑手黨在這一區的領袖級人物,他手中握著太多太多,包括人力、物力、財力,隻是同時,他也失去了很多,包括鍾愛的妻子和孩子。
倒不是他的妻子、孩子死於非命,而是他的妻子和孩子不能理解他作為頭目所要做的、不得已的犧牲。韋恩在心裏自嘲的想了想,也許,他們隻以為他是個魔鬼吧!無時無刻不在計算著別人性命的吸血鬼!也許,他就是這麼一個人。
神情抑鬱的韋恩,讓他的保鏢兼司機瓊斯,把車停在了路邊的道路上,他打開車門,從車子裏麵走了出來。這輛拉風的車子是經過改裝的,整體防彈,在米國,這樣的車找不出兩輛來。
韋恩站在路邊的公路上,回身望著遠處的紐約的景色,現在已經是秋天了,這裏的景色當然也說不上好。隻是他有些厭倦了辦公區那沉悶的環境,想著出來能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一向把事業放在首位的他,居然會覺得工作的壓力,讓他感到窒息?他的對手們要是知道了,怕是要笑掉大牙的吧?對於自己的婚姻,他人生頭一次覺得不自信了、不確定了。他究竟該不該放開手,讓那母子三人去過他們想要的日子?
想到這裏,韋恩先生嗤笑出聲,要不是有自己在這裏,他們算什麼?還想著過好日子?再說,現在世界都這麼亂,隻有米國安生一些,他們這些生活在自己羽翼下的人,又怎麼能了解活在這個世上的無奈?他腦中不斷回想著他的妻子傑西卡瘋狂的,對著他怒吼的樣子,她說“我要帶著孩子離開你這個惡魔,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誰知道下一秒你的槍口是不是會對準我們?”
想到這裏,韋恩再次嗤笑出聲,心裏想著“我就是把槍口對準自己的腦袋,也不會對準你們的!”可是誰又能了解他呢?他身邊的執行者和軍師有很多人都是家裏有著妻子,外麵有著情人,還是眾多情人,甚至走在路上都有可能碰到自己的私生子。
而他,給了他妻子真正意義上的體麵,除了妻子,他沒有別的女人,至少在他們婚姻存續期間,他沒有別的女人。就連在外麵逢場作戲,他都不會來真的。可是現實就是這樣無奈,偏偏他的妻子要離婚。事實上,他和妻子的婚姻,現在也就隻是差了一個離婚手續了。
傑西卡把孩子托尼和珍帶走了,他不是不能把孩子強行帶回來,隻是怕自己情緒失控,嚇著孩子們。他的孩子在他媽媽的影響下,也跟他慢慢疏遠了,他們看到他冷著臉,甚至會打哆嗦,連話都說不全。
想起兒子托尼那副鵪鶉樣子,他就忍不住想罵娘,自己的兒子怎麼會是這樣一副樣子?自己怎麼會生出這樣的軟骨頭?這樣的男嗣子,又怎麼能繼承家業,帶領家族和財團呢?
之前,他身邊的親信,就曾經旁敲側擊的說過托尼的個性問題,也暗示自己的男嗣子太少了,對於以後的繼承不利。當時自己還是心氣很盛的,沒有理會,隻是冷靜下來想一想,他自己心中也很明白,托尼是繼承不了家業的。
原先著,他和傑西卡都還年輕,再生個孩子不是什麼問題,可是傑西卡跟著了魔一樣,非要離婚,真是他媽的…
韋恩想到這裏,猛地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現在的身份是不能隨便發火的,那樣會讓手下覺得他不夠沉穩。當然,多年的黑道生涯,他本身也很少發火了,能讓他發火的人、事、物,早就被他人為毀滅了。
就在他靠著車門點了一顆雪茄煙,想要休息一下自己的腦袋的時候,放鬆一下自己的神經,可就在這個時候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這腳步聲讓韋恩和他的保鏢都警覺起來,因為這腳步聲,告訴他們,來的人會兩下子。
韋恩見過太多次的暗殺、獵殺和謀殺,有些甚至是他親手策劃的,用他的話說“沒有安排不了的刺殺,隻有不周密的策劃!”所以,在安全問題上麵,他自己也很注意。
他側著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是出乎意料的是,隨著腳步聲的到來,慢慢從上坡的路上出現了一位姑娘,是的,是個姑娘,看樣子年紀也就十七八歲。因為那個姑娘走的是爬坡的路,所以她是慢慢從頭到腳的出現在韋恩的麵前的。夕陽正映照在她的身後,給她整個人鍍了一層金黃色的邊,讓她看起來是那樣的耀眼、溫暖。她穿著時下流行的呢子大衣,人長的有些嬌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