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既然求不得(1 / 2)

“古塚狐,妖且老,化為婦人顏色好。

頭變雲鬢麵變妝,大尾曳作長紅裳。

徐徐行傍荒村路,日欲暮時人靜處。

或歌或舞或悲啼,翠眉不舉花顏低。

忽然一笑千萬態,見者十人八九迷。”

“幫我拿那件橘色錦緞的!”一大清早清菡就吩咐木蓮。熱衷紅裝的她可不喜歡那些清素顏色,可是翻來挑去也就這件勉強合她的心意。梳洗打扮完畢的她對著銅鏡粲然一笑,周身多了一股明媚的味道。清菡在心裏給自己默默打完氣,喚著水蓮一道去院子裏走走,想盡快熟悉環境。

繞過假山,正巧碰見木蓮腳步匆匆地迎麵趕來,見到她倆就急切地說:“王爺正要找小姐過去。”

水蓮一臉遲疑地望向清菡,清菡隱約明白了前麵不遠便是正廳,也細細觀察著水蓮的眼色。“小姐……”她十分擔心地揣摩著清菡的意圖,勸慰地說:“小姐這回莫要再頂撞王爺了……王爺平素最是疼愛小姐的,等過些時日情形緩和些,說不定王爺會改變心意……”清菡沒說什麼,隻是淡淡地點點頭,便徑直走了過去。

“給爹爹請安!”又轉頭道“見過娘!”清菡看到上位坐了位中年男子,側位是名打扮華貴粉黛略濃重的中年女子,心知肚明地上前行了禮。這王爺與腦滿腸肥的那些貪官不同,盡管已不再年輕,卻還保有著翩翩風度,雖讓人一見就生敬意,麵相倒還算和藹。

“清菡你坐。”王爺略抬下巴示意清菡。

“哎喲王爺,”中年女子臉上略帶討好地對王爺說:“我們清菡本就身子骨嬌弱,您瞧這兩日瘦的,哎,我這為娘的看著實在心疼……”說著就用袖子擦著擠出來的幾滴眼淚。

王爺皺眉,剛欲抬手,後來還是決定不予理睬,隻低頭端起茶碗輕輕抿了一口茶,“你們都不必勸我了,子贇還小不懂事又缺乏管教。夫人該是明白的。”他像下了決心似的放下茶碗,轉頭對清菡說:“婚姻大事,豈能兒戲。更何況,我們做臣子的,理應為聖上分憂。清菡,你是爹的掌上明珠,我這個做爹的定不會讓人虧待於你。”

清菡沒有絲毫要反抗的意思,隻順從地說:“但憑爹爹安排。”留下旁邊她的娘親一臉驚愕和不甘。

王爺沒料到清菡竟會如此回答,頓了一下,說道:“你能通曉大義,自然是最好。看來這三日,你倒是想明白了許多。”

兩日後,清菡便應詔入宮。她雖然小心翼翼,外表卻盡可能讓自己表現得像個大家閨秀,溫婉從容,一路跟著公公被引入宣室殿。老皇帝坐在龍榻上,麵容悠閑,舉手投足間透著不怒自威的氣質。清菡行大禮,他扶她起來,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番,稱讚她絕世佳人果然名不虛傳,更將李將軍家公子形容的天花亂墜,稱兩人乃是天作之合,定會幸福美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