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瀾再次乖寶寶般配合地拆下腰間的小刀從網格中丟出,再無其他動作。
一個矮矮的小胖墩立刻溜過來,用粗粗的麻繩麻利地捆了被網在網中而無法動彈的樂正瀾的手腳,幾個死結打得甚是漂亮精美,追求精致完美有骨灰級強迫症的翟舒華一定會喜歡。
被綁的時候樂正瀾饒有趣味地看了看二胖微濕的鬢角,月色下微微泛白,覺得這個五官被肉擠在一塊兒的小胖子簡直可愛爆了。
二胖確定將樂正瀾手腳都捆綁好後,匆匆收走了麻網,團成一團比他身子還大的麻團抱著竄進了木叢中。
白戈收起架在樂正瀾頸旁的劍,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將她從還在掙紮的馬身上拖下來,拖向一側的灌木叢去。雅瓊波仍視線不離地舉弓瞄著她。
樂正瀾還在等在看戲,卻瞥見二胖抓著一黑麻袋從那灌木叢中蹦躂了出來。樂正瀾立即腦部了一場被黑麻袋套頭被敲暈被捆好買進窯子裏嫁給滿嘴鑲金牙的妻妾成群的官爺然後鬱鬱而終的大戲。
她輕歎了口氣。
左手中指上鑲了銀的玄鐵戒指暗暗閃了閃。
樂正瀾將左手大拇指的指甲卡進戒指側麵的凹槽,三寸短刀瞬間彈出。薄薄刀體本就是深色玄鐵質地,反光弱而融入夜色中難辨彼此,雅瓊波就是緊緊盯著她的手腳也未注意到這細微的變化。
樂正瀾無聲地輕輕劃開手腕上的麻繩,以免動作太大引起雅瓊波的注意。
麻繩被完全劃斷之時,樂正瀾猛地扭開白戈揪著她領口的手,雙腳一蹬跳開雅瓊波的原本射程路線,在空中她迅速劃開腳腕上的麻繩,然後在一側的樹幹上又一蹬炮彈似的撲向剛反應過來抽出劍備戰的白戈。
麻繩捆得是不錯,就是質量差了些。
雅瓊波也一時有些混亂,本射向她的箭一偏卻插在了樂正瀾之前蹬了一腳的樹幹上。
樂正瀾第一掌便拍向了白戈的頭部,白戈立即揮劍來擋這致命一掌。她的掌風將到之際突然迅速收了掌勢,改向白戈腰部踢出一腿。
慌忙之中白戈頂起手肘去擋著來勢洶洶的一腿,這一腳雖是突然發力但這力度也不小,對方一定是多年習武之人,雖力量一般但這換招的速度卻是少見。
手肘虛虛一擋竟也被他擋了回去,白戈沒來得及訝異,又聽見對方一嗬。
“小腹!”
白戈潛意識地揮劍擋了刺向自己小腹的暗黑短刀。
“右臂!”
對方收起左手小刀便豎起右手手掌劈向白戈右臂。白戈立即收起小臂擋了回去。
“左肩!”
擋!
“小腿!”
擋!
“胸部!”
“腰側!”
“左腎!”
“屁股!”
“菊花!”
“……”
這場“殊死”搏鬥越來越奇怪。
本舉著箭沒敢射出來,怕誤傷了白戈哥哥的雅瓊波越看越呆,自己緩緩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也不知道。抓著黑麻袋的二胖也愣愣地在一側看著。這是還在打架嗎?好像是在教學哦。白戈哥哥經常去偷看的那家武館就是這樣子磨人的。
聞聲出來的劉延澄從灌木叢中出來一看,輕輕蹙了蹙眉,隨即展眉一笑,在一側饒有趣味地看著,眼中滿是看透一切的隨意與了然。
“速度不夠哦。”樂正瀾邪邪一笑,抽回虛虛抵在白戈喉間的短刀,“武功唯快不破,還是這句話。”
在旁人看來好像樂正瀾幾乎每一招白戈都能接下,而隻有白戈知道,樂正瀾出的每一招都是虛的,若招招是實的他也許根本接不過三招。她這驚人的出手速度幾乎都產生了淡淡的虛影,顯得亦真亦幻虛實難分,一招未落另招又起,讓人懷疑這人是不是有兩幅手腳。
他手心全是汗地怔怔握著箭,頸側一絲淺淺刀口留下一線紅血。武功唯快不破,今日才算是真正地被領教到。
“嵐真姐姐!”雅瓊波終於反應過來,歡喜地一喊便衝過來撲進了樂正瀾的懷中。她之前便覺得這身形與手法格外相今天晉升為她偶像的某人,果真如此!原來是嵐真姐姐易容成了一少年,黃麵粗眉挑目的,難怪認不出來。
樂正瀾懷中突然竄出一個小腦袋,“吱吱!”
“小白!?”雅瓊波樂地順了順小白頭上的三根毛。
樂正瀾瞧了眼神智清醒的小白,覺得小白的抗甩能力已經爐火純青了。
“白戈受教!”白戈訕訕的抱拳行了個禮,似乎中原這邊的武者都喜歡這樣行禮表示尊重?
樂正瀾笑嘻嘻地道:“嗯?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