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清明。
一如既往的下著雨,雖然單調,可還真是應景。雨並不是很大,相較雨滴卻是顯得大了,掉落在路上聲音就像啞炮一樣,感覺很悶,氣氛也很是沉重。
我叫袁諒,男,30歲,是一個無業遊民。這就算是我的自我介紹了吧,因為今天我不是主角。今天我在三個兄弟的陪同下來看望曾經的戰友。
七年前,也就是2019年,中南Hai秘密計劃了一次“隱形”任務,代號“手術刀”。挑選了特種部隊中精英中的精英且年齡較小的人組成了一支七人小隊,要求最短時間內在無支援,無聯係,無裝備,三無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潛入並除去東南亞地區一個正在逐漸壯大的毒瘤,執行秘密潛伏任務。但是在出發時卻是八個人去的,而我當時莫名其妙的充當了第八人,參與了這次行動。(即便已經過了七年,但具體還是不能透露。)
雖然任務說明是最短時間,可到最終完成任務還是長達5年,可見難度之大,等結束任務回國時,卻也是隻有4個人和各自手裏抱著的骨灰盒,盡管還有1個是空的。
我,虎子,幺雞,四眼,點了煙,敬了酒,隻是靜靜得淋著雨,等著煙滅,等著酒盡。曾經戰友,故人,卻也相對無言。任務5年來,除了必須的交換情報和計劃任務外我們沒有任何交流,單純的為了任務。當然,盡量不交涉也是為了我們自身安全。甚至幺雞還曾經親手了結過一個戰友的生命。
一轉眼已經兩年了,我們四個人也一直接濟著他們的家人,我一直沒找工作,吃著國家的補貼混日子,虎子還好繼續從警,現在在警隊也算個頭頭,幺雞和我一樣,他比我還要頹廢,卻也有那麼一番滋味。四眼去了一家遊戲技術中心,聽說混的還不錯。至少生活都有保障,我也準備想辦法賺錢了。
呆了許久終於決定離開了,幺雞看著墓碑沒有挪動身子:“喂喂喂,說好了!我們都要好好的!”
這麼矯情的話還真不像從他口裏說出來的,畢竟我們都受不了矯情,我隨手搭在他的肩膀:“廢話怎麼這麼多,不好好的你還想怎麼樣?”
“對對對,哈哈哈。”
虎子虎腰一震,朝著幺雞胸口一拳打了過去:“奶奶的熊,隻能是我們欺負別人,誰要是敢針對兄弟的,說出來,曾經能摧毀一個武裝集團的隊伍,現在依舊寶刀不老,幹他娘的!”
四眼一聽愣了:“你可別啊,你這脾氣變化可真大,潛伏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廢話,不然第一個死的就是我,你們也不會在今天和我在這裏了,說起來,我還真的有點懷念那段日子……”
不等虎子說完我直接打斷了:“得了得了,我可不想,現在挺好,不用成天提心吊膽。”
“哈哈,好嘞,大家能來就說明兄弟情不散,我警隊還有任務,我先走了。改日再聚,這一上午時間都是我逼出來的。”
虎子一向都是直來直去的,這兩年來的相處我們都也習慣了。
四眼翻起袖口看著時間:“那我也得走了,我也是請假來的,我還要回公司準備最新的遊戲進程了,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我和幺雞看著他們一臉的鄙視:“快去吧去吧。”他倆人已經完全重新開始了自己的生活,而我倆看著麵麵相覷,我想是時候找份工作了。
幺雞看著我一臉的無奈:“我是真的不想上班什麼的,自從任務結束後回來,放下了所有負擔,就想痛痛快快的活著,總是感覺天不怕地不怕,誰也不刁。上次打工因為老板罵我我直接把他店給拆了,還是虎子哥出麵給我收拾的。”
我就知道幺雞是這德行:“要不你和我打遊戲吧,打遊戲也是可以掙錢的,而且隨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