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罹點了點頭，她也明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隻是……
“為何要把我是暗係魔法師的事也一並隱瞞下來？”九罹思索再三，最終決定詢問其原因。
“你怎會不知道？！……”無華老頭表示很驚訝。
“晚輩自小便生活在獸林中，對外界之事絲毫不知……晚輩也是兩個月前才走出獸林。”九罹如實回答。
“唉！”無華老頭歎了口氣，娓娓道來，“人魔兩族已對峙數百年，魔族殘忍嗜殺，曾幾度殘害人族子民，被魔族害死的人皆死狀慘烈，有的全身皮肉皆被剔去，有的被生生剜出骨頭，肢解成數塊殘體，有的則死得連渣都不剩……人族因此對魔族恨之入骨……”無華老頭頓了頓，似是陷入了悲痛之中。
但是這與暗力有什麼關係？九罹心中產生了疑問，卻並沒有立即提出，靜靜等著無華老頭的下文。
無華老頭平了平心緒，接著道：“由於魔族之人大多為暗屬性魔法師，人族便恨屋及烏，將擁有暗力的人族魔法師也視作仇敵。再加之……”無華老頭似乎想到了什麼，話鋒一頓。
“再加之什麼？”九罹疑惑，無華老頭為何話說到一半又不繼續了？
“沒什麼……”無華老頭蠕動了一下嘴唇，將後半句話吞進肚子，又道：“你明白了嗎？”
九罹見無華老頭神情嚴肅，便沒有再追問。她消化了這些信息後，點了點頭，又說：“那前輩為何不排斥晚輩的暗元素力？”說這話時，九罹對無華已有些戒備。
“啊？哈哈哈！真是個機靈的孩子！老頭子我當然不排斥你。我認為，所謂光與暗，不在乎所握有力量的性質，主要是看力量使用者的心。若使用者懷有惡心，即便擁有神聖的力量，也會墮入魔道，若使用者心地善良，即便一身暗力，也能悲憫天下。暗元素確實有些邪惡，很容易讓駕馭者產生惡念。孩子，我希望你是後者。”無華老頭豪爽地笑了笑，耐心地解釋著。
“況且……老頭子我是火土暗三係的魔法師……”無華老頭話鋒一轉，伏在九罹耳邊悄悄地說。
九罹見無華一臉真誠不像是在作假，便暫且信了他。
“孩子，做老頭子我的弟子吧。”無華老頭捋了捋胡子。
“理由。”
“哈哈，小女娃真是特別，真對老頭我的胃口。至於拜師的理由……等你成功進入星琰學府，自然願意拜我為師。”無華老頭哈哈一笑，從懷中摸出一塊玉令，拋進九罹懷裏，“這是為師給你的第一份禮物。”
無華老頭說完，一個閃身不見了蹤跡。
九罹捧起玉令，細細打量。
玉令通身絳紫，內部流轉著瑩白的光，循著令上的刻字“華”靜靜流轉。
玉令質感細膩柔滑，握在手裏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玉令傳來的陣陣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