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銀色星罩住淩風,將種種攻擊擋在外頭。想不到小師弟精進如斯,竟連我也看走了眼。樹後轉出一人,來人著一身水綠描金繡鳳的衣裙,七分溫婉中又帶著一分雅致,一分灑脫。教人不由得心生好感,竟是淩風的便宜師姐一一夏瓊。
持刀者見此狀,也舍下淩風,合身向夏瓊攻擊。此刻兩大正牌聖域交手,又是一番景象。卻見那夏瓊引滔滔九天星力,演化萬千變化。不時有山澤川嶽顯化其間,而後傾山水靈氣,煌煌天地之威於一擊間。那人卻全舍了自身防禦防禦,雙手持刀,如運巨斧重戟,盡棄花巧浮華,直以真氣化刀,潑風似的斬過來。餘人隻見得兩色光輝糾纏,渾不知兩人已戰至緊要關頭。正各運上乘手段,欲在這方寸之地決生死,定乾坤!
熾白光焰不合常理地滋長起來,轉瞬間化作徑達百丈的火球冉冉升起。晝夜於焉顛倒。當是時,視線中除卻洶湧而至的光浪外在無它物!
淩風本已自覺恢複了些力氣。手一抖,劍聲長吟中玄色劍芒再現,破星輝,繞身一周,作丈許光輪,將當時圍著他猛攻的幾人盡誅於此。正待回身相助,無盡的光與熱自他身後洶湧而來!
原來停在 12級上下的力量瞬時攀至聖域。這當口,再無暇考慮對身體的傷害了。尚未完全吸收而藏在身體各處的力量流淌於全身上下。熾風中他倒提長劍,逆潮而上。淡銀色的光芒將他護在裏頭,看似飄搖如風中之燭,實則巋然不動。
光華散盡,淩風倒在地上,衣衫盡碎,周身浴血,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在動——這一身傷說起來多半還是他自己造成的。持刀者沒了半截身子,骨茬白森森地露在外麵。眼見是不活了。
"呸!還好真正厲害的招數還沒讓他用出來。"淩風笑罵道:"真是有病。像這種自燃的力量的根基法門,就是贏了,又有什麼意思。"
"他比我強,又有殺心。可既是生死相鬥。我身上保命的東西可不少的,不用這等方式。。。小心!"夏瓊的狀況比淩風好些,正掙紮著走過來。忽而驚叫道。
一陣天旋地轉,在看清時,夏瓊伏在他身上,半截斷刃從她肩膀上露出來,伴著幾縷血絲,指向淩風咽喉,卻再無力寸進。
始作俑者大笑道"原來是你,弑神者之徒,吾等七神之子必將汝等送歸地獄。。。。"話音未落,從喉嚨湧上的血沫把他後麵的話阻了回去。
兩個人都無力地伏在地上。
"你剛才為什麼不逃?"夏瓊問到:"看你最後那一式,你是有機會逃跑的吧。"
"可你會死吧。"
"嗯。"
"如果現在有宵小過來,將我們都宰了,那可真是有趣。"
"師姐。"
"嗯?"
"你能不能先下去,很重的,我剛剛斷了根肋骨。。。啊呀。"
這種傷,沒個三四天恢複不了戰鬥力的吧,要想全好,怕不是要個一年半載的,那等底牌,也再用不了,真是。。。虧大了。淩風想著,在心中幽幽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