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安全。”姚斐然笑著說,“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我啊。”
我笑了一下沒回答他的話,直接問道,“你受傷了沒有?顏展發現你了嗎?我還以為顏展真的把你扔到太平洋裏了呢?”
“顏展跑路怎麼會帶我們這些人呢。”姚斐然說,他說完這句話以後突然變得正經起來,他說,“當證人這件事我就不陪你們玩了,不過,我會把證據發給你,記得把報酬發到我的賬戶上。”
“你打算去哪裏?”我忍不住追問,我實在覺得這個見風使舵的男人是個人才。
“我嗎?”姚斐然輕笑一聲說道,“自然是去銅臭味最重的地方。”
姚斐然說完這句話就掛斷電話了,我聽著電話裏忙音,突然有點無措,這個盛大的戲劇就要落幕了,出演的人物也漸漸腿場,我突然覺得有點落寞。
很快姚斐然就把有關於顏展的資料發給了,是一個匿明加密的郵箱,我沒有辦法查詢到發件人,他的資料裏麵還附帶著一個賬戶,我把錢立刻發到他給我的賬戶上去,那賬戶是國外的,我猜姚斐然一定做了不少次這種事情。
我瀏覽了一下郵件,裏麵都是顏展這些年幹得好事,我不知道姚斐然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搜集的,或許他早就打算給自己這些東西找一個好的買主。
有了這些東西,我想法律是有可能送給顏展一顆子彈的。
我乘上了出租車,車子向著周澤暫時住院的醫院駛去,大約一小時後我就站在了周澤的醫院門口。
我問了護士,他已經脫離了危險,那把刀並沒有刺進關鍵部位。
我站在電梯裏,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僅僅一天而已,我就覺得自己老了很多,今天太漫長了。
我站在周澤病房門口,他正安穩的睡著,他的臉越發蒼白,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紙片。
程海月不再這裏,也許去休息了吧。
我看了一會兒就打算離開,本來我也沒想好到底要對周澤說些什麼,隻是覺得作為認識的人,他受傷了也許我該來看看。
就在我要轉身的時候,周澤卻像是感受到什麼似的睜開了眼睛。
“夏櫻……”他張口說道,我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這是他的口型。
他望著我,眼睛裏空無一物。
我推門走進了房間,也許我該告訴他,他父親被抓起來的事情。
“周澤,你好點了嗎?”我坐在床邊,望著周澤。
周澤看著我,他沒說話,但我總覺得他在指責我。
“公司那邊怎麼樣?”這是周澤說得第一句話。
“那些人被我哄走了。”我說。
“唐總呢?”周澤遲疑了一下問道,我抬起頭看周澤,我第一次發現他沒有叫唐君為媽媽,而是叫她唐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