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他給我的U盤,因為最近的事情,它還好好的放在我的包裏,我幾乎完全忘記它了。
我看著姚斐然,他和之前的穿著一樣,仍然是一套廉價的西裝,眼睛裏帶著嘲諷,他這種人說他是那種費勁心思向上爬的人,其實不太像,因為他的眼睛裏沒有那種迫切的狂熱,但如果他不打算向上爬,他今天來到這裏的目的又是什麼。
我知道是我上次對待他的態度,讓他不滿,但我討厭別人僭越。
“你是顏展的人嗎?”周思盯著姚斐然,他說話的語氣滿是不信任,顯然我剛才的話起效果了。
我現在應該擔心才對,畢竟姚斐然知道我和顏展私下裏勾結,但是我又不太擔心,正是因為我和顏展私下裏勾結,他才不敢說出我和顏展的關係,他應該知道我在顏展心中的地位,就算隻是利用,至少我現在對於顏展來說是很重要的人物,如果他還想繼續好好活下去的話,是應該不會說與我有關的事情的。
當然了,還有我在周思心中的地位,我畢竟服務了顏展了這麼久,而姚斐然不過是剛來的人,周思又怎麼會貿然信任他呢。
“我是。”姚斐然說道,他說話的語氣不卑不亢,不知道為什麼裏麵還含著一絲笑意。
“你來這裏做什麼?”周思不客氣地問道。
姚斐然聽到周思的問話沒有開口,他隻是看了我一眼,他的意思是他要說重要的話,而我不適合在場。
我看著他微微笑了一下,接著便走到周思跟前說道,“董事長,既然這位姚先生不願意說,你又何必逼他呢。”我的話尖銳而刺耳,姚斐然之所以現在不說是因為我在場,但是我卻把他的意思歪曲成了是他為了維護顏展不願意說。
我不知道我這句話如果是平時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是我剛才已經給周思打了預防針了。
我轉頭笑眯眯地看著姚斐然,我希望他能明白,雖然他無足輕重,但要是惹惱了我,我一樣踩死你。
姚斐然看著我慢慢說道,“顏展要跑。”
周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姚斐然,臉上露出不可置信地眼神,終於說道,“你說得是真的?”
“千真萬確。”姚斐然說道。
“你知道他打算跑去哪裏嗎?”周思問道,他的眼睛滿是狐疑,“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我笑著插口道,“顏展就算是要跑又怎麼會告訴別人。”我偏頭警告了姚斐然一眼,“就算是告訴,也肯定是特別信任的人,既然是顏展特別信任的人,又怎麼會跑到我這裏來。”這句話一說出口,我就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這句話有點太露骨了。
我看了姚斐然一眼,他掃了我一眼,臉上露出了嘲諷地笑容。
周思則毫無異常。
“我不知道。”姚斐然說道,他攤開雙手,看起來很無辜地說道,“他不會把這種事情告訴我。”但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我一眼。
我注意到周思眼中的不信任愈發深了,顯然是我的話起作用,他現在正在心煩意亂,他隻能盲目的信任我。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突然響了,周思接起了電話,不過很快他就暴怒地摔了電話,他指著姚斐然說,“你立刻把顏展給我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