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小就習慣了冷眼旁觀。
我從水裏起身擦幹淨身體躺在床上,窗簾拉的很嚴,沒有光芒透進來。
在這一片黑暗之中,我想到了周錦,他溫柔的吻,漸漸的我竟然睡著了。
不記得過了多久,我是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的,我拿起電話,上麵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我接通了電話。
“您好,有您的快遞。”
“快遞?”我有點奇怪的走到門口,看到一個快遞員站在門口,穿著製服,手裏捧著一個小箱子。
我看多了各種假冒快遞員的新聞,便說道,“把箱子放在門口吧,謝謝你。”
快遞員看了貓眼一眼,就把箱子放在了門口。
我等了一會兒,確定快遞員徹底離開之後才打開了門,我把小箱子抱進了房間,箱子上的名字是周錦。
“周錦?”我有點奇怪,他會給我寄什麼,而且離得這麼近,他為什麼不自己跑一趟,正好我還可以見見他。
我心裏稍微有點不滿,我想日日黏在他懷裏。
我收起情緒,撕掉了快遞單,用裁紙刀把它打開。
當我看清楚箱子裏東西以後,我就啞然失笑了,也大概明白周錦為什麼不自己給我。
因為滿滿一箱子的短效避孕藥和避孕套。
他不來大概也是因為害羞吧。我理所當然的想著,全然忘記了他是如此粗暴的對待我的。
他是愛我的。我對自己說,如果他不愛我為什麼要在我生病時來看我,為什麼要關心我。
也許……他隻是沒有辦法過去心中的坎兒。
我把他寄來的東西放在桌上,看著看著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走進工作室,開始做要參加比賽的作品,又一次失敗之後,我決定帶著工具去找陳師傅,我這才學了三年的新手,自然比不上他們已經做這行幾十年的人。
我需要在兩個月內完成作品,我自己是完不成的。
“你好,請問陳師傅在家嗎?”我敲了敲陳師傅家的門。
門立刻就被打開,陳師傅的妻子笑著對我說,“在家在家。”
“那就好。”我點了點頭跟著陳師傅的妻子走了進去。
我進去的時候看到陳師傅正戴著眼鏡趴在桌上看報紙,桌上還放著一個透明的杯子,裏麵是紅棗、枸杞之類的東西,他穿得整整齊齊,一副十分悠閑的樣子。
“老陳,夏櫻來了。”陳師傅的妻子叫了一聲。
陳師傅抬頭看了一眼我們,臉上突然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夏櫻有事找你,我去拿點酸梅湯來。”陳師傅的妻子說完這句話就出去了。
“陳師傅,最近過得還好嗎?”我走到他對麵問他,同時放下手裏的大包。
陳師傅有點不好意思,他微微垂著頭,臉上露出了難堪的神色。
我以為他不打算說,甚至也不想追問,免得兩個人都難堪。
但陳師傅猶豫了半晌開口說道,“他們家把我們挖過去之後,我們看到那兒已經有不少人了,他們並不給我們重要的工作,嫌棄我們年紀大,嫌棄我們做不好,讓我們做雜活。”
我聽到陳師傅的話心裏想到,顏思琦她背靠著她爸爸,她父親那麼寵愛她,可能會把有名的工匠都挖來,一堆人擠在那裏,自然是會說話、懂眼色的人占便宜。
“陳師傅,要不然你回來吧。”我說,“顏思琦大概也顧不上你了,葉荷比賽沒進決賽,我看她在顏思琦那邊也不行了,大概也害不了你們了。”
陳師傅聽了我的話,看起來有點意動,但他想了想還是說,“等等吧。”
我點了點頭不再逼迫他。
我把包裏的設計圖還有工具之類的東西取出來攤在桌子上說,“我打算做一把扇子,整體的框架是用白金做得,長方形,邊框就像是兩根花枝纏繞在一起,上麵需要鑲嵌寶石,把手也是兩根纏在一起的花枝組成的。扇麵是鏤空的,裏麵是一個完整的白金花,鑲嵌著鑽石,在扇麵的左下角我會用一隻海鳥裝飾,這隻海鳥可以拆卸下來,作為一枚胸針使用,我希望海鳥能起到點睛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