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不上你可以讓我學,但你們每次都拒絕得一點餘地都沒留給我。”葉荷不滿的說,“你們不讓我幹,我偏要幹。”
我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問她,“我欠你的是嗎?”
“算了。”我不等她反駁就說道,“你的目的是什麼?你把我店裏的員工都搶走你能得到什麼?你背後的人是誰?”
葉荷聽了我的話垂下了頭,她似乎在考慮到底要不要和我說,最終她開口說,“哼,她們可比你好多了,她們答應我,隻要我能把那些工匠帶過去,不僅讓我當設計師,還會給我一大筆錢。”
“她們是誰?”我問她。
她看著我並不回答我的問題。
我們又僵持了半個小時,我決定離開這裏,那些被我外公手把手教會手藝的工匠已經不可能回來了,就算回來我也不打算用了,今天他們可以為了錢離開我的店,明天也可以為了錢把我店裏的重要資料賣出去,當然陳師傅除外。
至於葉荷?她無非是挖人那邊的一次性武器罷了,今天那邊能花錢把她挖走,明天當她沒有用處的時候就會棄如敝履,背叛也就罷了,背叛之後還要踩上一腳,這種人不論怎麼樣都不會對她委以重任吧。
葉荷後麵的人總會浮出水麵的。
我離開了葉荷的家,此刻天色已經很晚了,我沿著海邊慢慢走著,黑色的海浪撲打著沙灘,天空中的月亮就像是蒙了一層紗,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
就在此刻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丁敏打來的,我深吸一口氣笑著接通了電話。
“丁敏,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了?”我笑著對丁敏說,盡量不讓丁敏注意到我的情緒。
丁敏是風風火火的性格,電話一接通她就說道,“夏櫻,你還記得之前在機場遇到的女人嗎?”
“哪個女人?”我有點奇怪的問,海風吹在臉上,我覺得稍微有點養。
丁敏急道,“就是之前說你的胸針不好的那個女的。”
“我想起來了。”我的大腦裏出現了之前那女孩的臉,她趾高氣揚的樣子還是挺讓我討厭的。
丁敏壓低聲音和我說道,“那女孩叫顏思琦,家裏是做藝術品生意的,全國很多家畫廊、展覽、拍賣啊,都是他們家搞得,特別有錢,不過他們家做得事情也缺德,之前他們手裏有一個已經去世的畫家的作品,本來那畫家也不是特別有名,畫家的女兒很想要那幅畫,在拍賣的時候準備了不少錢,但本來幾十萬就能買下的畫生生翻了好幾倍,顏家特意找人托價來著。”
我靜靜聽著丁敏說話,大腦裏突然想起李潔,她每次來電話隻有抱怨,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反正顏家做藝術品生意之前家底就不幹淨。”丁敏說道,“我這次打電話就是來告訴你,你家的工匠可能被那個顏思琦挖走了。”
“顏思琦?為什麼?”我想起那個趾高氣揚的女孩,她也是學珠寶設計的……
我心中已經隱隱有了預感。
“不隻是你家的人,還有其他幾家。”丁敏說,“顏思琦要開工作室,自然要先從各處挖人了,顏思琦可是她爸最寶貝的女兒。”
我聽著丁敏的話,心裏已經開始有了一個想法,讓我忍下顏思琦這口氣我是絕對不願意的,既然這樣,那我也把店鋪變成私人工作室好了。
這個想法已經在我心中徘徊很久了,但直到此刻我才下定決心,我相信我在天上的外公也會認同我這個想法。
“夏櫻,你在聽我說話嗎?”丁敏叫了一聲我的名字。
“嗯。”我連忙應了一聲,“我聽著呢。”
丁敏笑了一下又神神秘秘的說,“我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
“嗯?”我聽她的語氣覺得她不會那麼容易就把消息告訴我。
“我覺得我這個消息值一枚胸針。”丁敏笑著說,她的語氣聽起來有點不好意思,感覺像是鼓足了勇氣和我說得似的。
我聽了她的話啞然失笑,覺得這姑娘實在可愛,也實在看在她那麼喜歡這枚胸針的份上說,“我這枚胸針有大用處,不過我現在對你發誓,當我正式推出這枚胸針的時候,我第一個送的人就是你,我從不說大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