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這裏的員工吧?”保安上下打量我,眼睛裏透露出不信任。
“我是來辦事的。”我對攔住我的保安說。
“辦什麼事?”保安又問。
我掃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保安斜了我一眼指了指一旁的前台說,“辦事先去那邊。”
“謝謝。”我點了點頭,便向著他指著的前台走去。
“你好,我是來見周澤的。”我對穿著工裝,麵容姣好的前台小姐說。
前台小姐打量了我一下,略微為難的說,“您有預約嗎?”
“沒有。”
“不好意思小姐,如果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見周總的。”前台小姐說話的語氣和周澤一樣疏離,且高高在上,“如果可以的話,請您下次預約以後再來。”
我看著前台小姐驀地笑了一下,我說道,“請您幫我轉告周澤,我想和他談談他弟弟的事。”
我站在前台小姐跟前不走,直直的看著她,希望她能夠幫我打這個電話。
也許前台小姐發現我未免太不識趣,又或者我真的大有來頭,最終她還是幫我打了周澤辦公室的電話。
“小姐,您的名字是?”前台小姐非常禮貌的問我。
“夏櫻,謝謝。”我說。
前台小姐接通了電話說道,“周總,有一位叫做夏櫻的小姐找您。”她猶豫了一下接著說,“她想要和您談一談您弟弟的事情。”
“好的,我知道了。”前台小姐掛掉了電話,臉上露出了遺憾的表情,她對我說,“不好意思,夏小姐,周總說他不認識您。”
……
算你狠。
“謝謝。”雖然心裏已經把周澤撕成了碎片,但是臉上還是一副微笑的神情。
“不用客氣,請您下次預約以後再來。”前台小姐說道。
我點了點頭便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不論周澤再怎麼不願意見我,他總還是會從這裏出門吧,就算是有其他的門,我多守幾天總能碰到他。
我一邊這樣想著,一邊覺得自己真是腦子有病。
我想起我在醫院的那天晚上,周錦過來找我,他讓我放棄一切和他走,如果當時我和他一起走就好了。
我閉上眼睛,回憶起當時周錦的表情,為什麼我當時沒有發現他眼睛裏隱藏的絕望。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滴落在我臉上的冰涼液體,分明是周錦的眼淚。
我想親親他的臉,我想告訴他我願意和他走,隻要他好好的。
我從他們一上班就坐在前台旁邊的椅子上,一直呆到晚上整棟大樓的關閉,也時常給周澤打電話,雖然回應我的隻有忙音。
終於在三天後的晚上十點半,周澤站在了我跟前。
“你還打算等多久?”周澤冷著臉問我,他依然穿著黑色的西裝,同樣的西裝他大概買了幾十件吧。
他應該是剛剛加完班,他看起來有些疲憊。
“我隻想看看周錦。”我望著他說,其實我這幾天也很累了,我一直懷抱著一個毫無希望的念頭,我不知道周澤是否會讓我去見周錦。
“當初不是你先甩掉他的嗎?”周澤說話的語氣裏滿是嘲諷。
我笑了一下說,“因為你我才甩掉他的啊。”
周澤聽了我的話麵色一白,我想平日裏大概很少有人這麼和他說話,但他現在的樣子才真真正正的像一個人。
周澤掃了我一眼就徑直出去,我愣了一下便跟了上去。
我看到他打開車門徑直上了車,我也趕忙跟上他坐上了副駕駛。
他轉頭看我一眼,並沒有把我趕下車。
“周錦現在情況怎麼樣?”我問周澤。
周澤沒回答我,自從剛才我搶白他之後,他就完全把我當做空氣了。
我在心裏撇了撇嘴又問道,“周錦醒了嗎?他身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