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激動的樣子就像一條瘋狗。
“你不知道嗎?”我平靜的問李潔的母親,“你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李潔的母親看著我,眼中閃過一絲異色,在那一瞬間我就明白了。
原來她們什麼都知道。
嗬,她們合起夥來把錯推到我身上。
我站在原地不動,鄭新上前擋住了李潔的母親,強迫她安靜下來,他冷酷而決絕的說,“這裏是醫院,閉嘴。”
李潔的母親微微愣了一下就果斷的閉上了嘴。
李潔母親這樣的人是最會察言觀色的了,剛才像條瘋狗似的衝著我來,也大概是做給鄭新看得。
鄭新是他們全家的財神爺和上帝。
我們安靜的坐在急救室門口,剛才的喧囂就像是沒發生過一樣。
不多時大夫就出來了。
“大夫,我閨女怎麼樣?”李潔的母親率先衝了上去,她拉住醫生的白大褂,哭叫著說,“我們全家可就指著她肚裏的孩子了。”
“孩子保不住了。”大夫輕輕歎了口氣說,“不過這個孩子本來就是畸形,就算是足月生下來也活不了多久。”
“是男孩還是女孩?”李潔的母親瞪著眼睛問。
“女孩。”大夫說完又囑咐了李潔的母親幾句,隨後李潔就被推了出來。
李潔躺在床上,隆起的肚子已經凹了下去,整個人慘白瘦削的就像是一張紙。
李潔的母親連忙上去看李潔,李潔還昏睡著,她的樣子就像是童話故事裏的睡美人。
我不打算去看李潔,我和李潔的關係已經到此為止了。
“鄭新,我先走了。”我轉頭對還坐在原地的鄭新說,“李潔早就知道肚子裏的孩子是畸形兒了。”
鄭新轉頭看我,眼神很沉靜。
“她隻是想找個最合適的機會把孩子流出來。”我說,“如果她的計劃成功,那麼她既可以除掉她的眼中釘,又可以讓你憐惜她,我隻是沒想到她想除掉的人是我。”
鄭新看著我,眼睛裏漸漸湧出一絲笑意,他並不覺得悲傷,一個畸形的女孩不可能在他的心裏留下任何漣漪。
“夏櫻……”鄭新叫了一聲我的名字,“如果當年我和你結婚就好了。”
我笑了一下說,“不可能的,當年你喜歡漂亮的女孩,而我喜歡對我專一的男人,雖然我們可能都選錯了。”
“對。”鄭新自嘲的笑了一下,“我現在才發現腦子好用比長相漂亮有用多了。”
“那我先走了。”我拿起背包離開,李潔的下一場戲我就不陪她演了。
“等一下,我送你回去吧。”鄭新站起來說。
“你還是去陪你老婆吧。”我說,“別人說不定還會以為我們是情人關係呢。”
鄭新笑了笑說,“那又怎麼樣,你不是早就討厭你老公了嗎?”
“那我也沒打算和他撕破臉啊。”我對鄭新笑了一下說,“至少現在還沒有那個打算。”
鄭新攤開雙手對我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
“走吧,我送你回家。”鄭新做了個請的手勢,“你也算是我的朋友了。”
“謝謝。”我微微頷首,雖然我覺得李潔還在病床上躺著,她老公就送我回家這件事有點不妥,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誰叫李潔不擇手段的陷害我。
我一直是個壞女人,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