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刷卡開門,一進去便抱住我把我扔在床上,接著他的吻便鋪天蓋地的襲來,我閉上眼睛承受。
他撕掉我的裙子扔在地上,但他卻沒有脫衣服。
他的臉微微發紅,我不知道是因為情欲,還是因為憤怒。
“你隻有在需要我時才會想起我嗎?”他一邊用力一邊說。
我看著他的臉,他的表情就像是個孩子。
是啊,他才二十一歲,確實是個孩子,我今年三十二歲,差了整整十一歲,但那又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打算和他結婚,隻是一時的歡愉而已。
我伸手撫摸周錦的皮膚,他的身體微微顫抖,接著他開始親吻我的手。
“不要蠱惑我。”他垂著頭說,他離我很近,頭發落在我的臉上,“你隻想這樣過下去嗎?讓我上完,就讓你那廢物老公上嗎?就像是個不要錢的妓女,這樣的你比妓女還下賤。”
盡管他說著狠毒的話語,盡管他用身體虐待我,但我卻覺得這樣的他很溫柔。
我攬住他的脖頸,輕輕吻了上去,我說,“你在嫉妒嗎?我好幾個月都沒和他上床了,我隻有你。”
他顯然沒料到我會這麼說,他怔了怔,我喜歡他剛才的表情,佯裝出來的凶狠就像是發怒的布偶貓。
“請你繼續這樣愛我。”我吻在他的胸膛上,“不要動心,我不值得。”
“讓我們保持這樣的關係。”我接著說。
他抱著我,微涼的手指落在我的皮膚上。
後來我睡著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安心睡過了。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來了,窗外的陽光透過白色的窗簾照進來,給地麵投下斑駁的影子。
周錦還在睡著,他抱著被子,頭發微微擋住臉,呼吸輕輕,就像是一隻貪睡的貓咪。
直到此刻我才有時間觀察整個房間,這房間與一般酒店的房間不同,通體白色,所有的家具都是木質的,非常清爽,也非常孤獨。
我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生怕會吵醒周錦,我套上散落在地上的裙子,卻突然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他把頭放在我的脖頸上蹭了蹭。
“我曾聽說一件事。”周錦抱著我溫柔的說,“在上個世紀,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愛上了同村三十多歲的寡婦,為了躲避世人的流言,他們私奔到山裏,可山裏的懸崖峭壁讓寡婦外出很不安全,於是男人用了一輩子親手為妻子鑿了6000多個石階。”
他不善言辭,從來都少語寡言,此刻深情款款說著故事,倒是格外吸引人,我靜靜聽著他說話,微風吹在我們身上。
“我們也差了十多歲,可惜你不是寡婦。”周錦有點遺憾的說,“如果你……”他頓了頓說,“我們一起去。”
我握住他抱著我的手沒有說話,我沒有辦法給他承諾。
如果謝宗鳴死了倒也幹淨。
“我該走了。”過了良久我說。
他等了一會兒才放開我。
我拿起扔在地上的手提包出門,沒有回頭。
我站在酒店門口,抬頭向上望,窗子就像一個個火柴盒,我想找到周錦房間的窗子,可是我找不到。
我轉身離開。
現在還早,賣早點的攤子才剛剛擺上,我坐在公交站,等最早的一班車。
回到家裏,謝宗鳴果然沒回來,我倒在沙發上蓋著毛毯繼續補眠,等他回來接著演戲。
我突然發現了演戲的樂趣。
我躺在舒服的沙發上,竟然真的睡著了。
“砰。”門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響,我猛然被驚醒。
我睜開眼睛,摔門進來的人是謝宗鳴,他把外套扔在地上,麵色不渝,他看見我醒了就蹬著我。
“滕綰怎麼樣?”我問,我是在煩透了他這幅作態,在外麵對外人慫,卻對家裏人凶。
“你是不是故意的?”他問我,雖然是問句,但他的語氣已經認定我是故意的了。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他的奴隸,這讓我很不舒服。
“滕綰對你說什麼了嗎?”我反問他,唇角隱隱透出一絲笑意,“我以為我做到這一步已經仁至義盡了,我以為我已經夠寬容了,但沒想到你竟然得寸進尺。”
他聽到我的話,眼睛裏閃過一絲羞愧。
“別扯那些,你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他問我。
“如果是我和別人睡了,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你打算怎麼做?是高高興興的陪著我去產檢嗎?”我諷刺地說。
“你他媽敢!”他突然放出狠話,看來綠帽子這件事真的會刺激到這些沒用的男人啊,“你就是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