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半路看見了我當年的閨密,我想叫住她的,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問她老師去哪裏了。她的肩膀扭了扭,背對著我用手擋住。示意我不要和她說話。於是和其他人一邊笑一邊交談的離開了。
我看見她們離開的背影,好久好久都沒有回過神,突然一瞬間,內心產生的邪念。讓我有點忍不住。我變了。
回到教室後,那幾個女同學還有幾個男生又過來了。她們再次指著我的鼻子說:“你就是個野孩子,你都被你媽媽撿回來的野孩子!哈哈哈哈。”她們一邊笑,一邊重複著扔我書包,把我筆袋中的筆一個個倒在地上。那些淅淅瀝瀝的聲音伴著她們那可惡的笑聲,在我的耳邊不停的旋轉,就像那停不下來的操音一樣。震耳欲聾。
什麼也沒有發生,我什麼也不知道。畫麵很靜。我隻記得我,瘋狂的咆哮了三聲,怒瞪了她們幾眼,並且警告她們別惹我。還聽到了她們的大笑。我心中那股邪念蓬發。
在外麵,樹依舊在風中拍打出節奏。教室裏卻有一個拿椅子的身影,她把椅子一張張拖起,一個個砸向那邊的。畫麵靜而富有生機。就像是一個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的瘋子一樣,在不停的向周圍的人亂打。那裏有救命聲,有樹的聲音。有老師的聲音。卻唯獨在也沒有我的聲音。
這件事之後,老師嚴肅的批評了我們。甚至讓我差點退學。可最後,卻因為這件事,我們學校和班上莫名的組織了一個散心活動。就是秋遊。
這個時候我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好像有點虛,我是在做夢麼?最後我在這一連串的起因結果看似合理時,終於找到了破綻,發現這卻沒有任何一處是真實的。我猛的意識到,這就是夢境。
這一切都還在,直到那次秋遊,其實那時候天氣還挺冷的。我走在他後麵不遠處。看見她們的腳步塔的輕快。她們姐妹手拉手幫忙。男同學背著女同學過去。還有他,正在和一個女生曖昧的聊著天。他的美妙笑聲一直在我的世界上空飄揚。但是,我越看著她們我的腳步就放的更慢,我就越發覺得前麵那些人都和我不同在一個世界。就這樣我一邊走一邊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我走到短橋上,看著旁邊的水流嘩啦啦的。我看不見底,而前方的人卻越來越遠。那種低落的情緒在我大腦中不停的吵著。我停住了,看著所有人都在前麵消失不見,我滿臉憂愁,腳步搖搖晃晃的。突然,我落水了。可是我卻似乎很開心,居然還在笑。還笑得異常。這時,消失的人沒有來但是我卻自我安慰著,他們回來了。
而我聽見。
你們看啊,又是那個人。
她是不是又為了引起注意故意做樣子落水?
也有人似乎並不壞心眼,要不要告訴老師?
這樣傳來傳去,直到他聽到後,隻是瞪了他們一眼。什麼都沒有說的,就趕回河麵上,拖掉上衣。跳入水中,河底冰冷的水侵入他全身。他奮不顧身,那時的我已經昏迷,其實我滿腦子在想,在這個不會呼吸的地方。在這個我連遊泳都不會的地方。大概不會有人救我。大概不會有人想到我,接著我就永遠的睡去。這樣我就能幸幸福福的離開這個世界了。那時候我感覺我自己好像幻想般看見了他,但仔細想想應該不可能。
故事就這樣跳轉。我變成了一個小孩子,站在那個我曾經落入下水的橋上。並且認真的看著。
身走過來一個小男生,他對著我說,“你不用害怕我一定會救你。”這句話一來,我猛地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剛剛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我感覺這句話好像有人對我說過。為什麼我卻有點想哭,為什麼我突然感覺特別的絕望。為什麼。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