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女子聞言,隻笑不語。
董雪海繼而說道:“實不相瞞,從我第一眼看見姑娘開始,便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感,不知,我與姑娘可否在哪裏見過?”
青衣女子聞言神色一緊,繼而微笑道:“姑娘說笑了,你我初次見麵,怎會是在哪裏見過呢?想必姑娘是記錯了。”
聞言,董雪海神色一凜,臉上的笑容瞬間不複存在,伸出手一把抓住那青衣女子的手道:“姑娘還不肯說麼?你到底是誰。”
青衣女子清淺一笑,使勁掙脫了董雪海的束縛,微微攏了攏耳旁散落的發絲,道:“姑娘這麼想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不如,親自去問我身後的人吧。”
董雪海微微不解道“你什麼意思……”
話音未落,隻聽見“哐當”一聲,身旁的琉璃打破手中的茶盞,徑直向地麵倒去。
“琉璃!”董雪海連忙蹲到昏倒的琉璃麵前,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
“放心,她不會死,隻是中了迷藥暈倒了而已。”青衣女子開口說道。
什麼!迷藥!董雪海瞬間反應過來,看向琉璃打碎的茶盞道:“那玫瑰花茶裏,下了迷藥!”
話音未落,董雪海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視線慢慢的開始模糊,在最後殘存的理智中,董雪海才明白過來,眼前的青衣女子到底是誰。
日頭到了正午,魏雲陽身著一身明黃色龍袍,立於破廟之中,外麵是隨行的侍衛,太監和宮女們。
魏雲陽注視著手中的梅花手帕,麵露微笑道:“姑娘,你應該就快來了吧,不知道,你在知曉朕的身份後,會是怎樣的表情。”
魏雲陽想著董雪海驚訝的表情,嘴角不由的閃過一絲玩味的笑容。
王義見狀上前對魏雲陽說到:“皇上,這距皇上與那名姑娘約定的期限已過去了半個時辰了,她怕是不會來了,皇上看,咱們是不是起駕回宮了。”
魏雲陽聞言,冷聲道:“別打擾朕,再等等。”魏雲陽看著手裏的手帕,心裏默默念著:“姑娘,你可一定要來,朕等著你。”
不知睡了多久,董雪海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比起剛剛在玉露齋的廂房,還要華貴許多。
董雪海吃力的掀開被子,雙腳著地時,董雪海腿軟的差點摔倒,董雪海微微扶額,原來是迷藥的藥力還沒有過。
這時,房間的門被打開,那名青衣女子走了進來,扶住董雪海道:“姑娘,你醒了。”
董雪海戒備的看了青衣女子一眼,冷笑道:“不用扶我了,怎敢勞煩淩昭儀身邊的慧月姑娘,真是折煞民女了。”
慧月聞言笑到:“董姑娘果然是聰慧過人,難怪昭儀娘娘一直對您念念不忘,自董姑娘那日選秀離開後,我們娘娘可一直掛念著您呢。”
董雪海冷笑道:“怎麼,你的意思是,今日的這個局是淩昭儀專門為我而設的?”
慧月笑道:“這些事情董姑娘還是自己去問昭儀娘娘吧。”
董雪海詫異道:“自己去問?難道我現在是在……”
慧月清淺一笑,對董雪海說到:“董姑娘猜的沒錯,現在您正是在當今淩昭儀母家的府上,淩國公府。”
董雪海的身子輕顫,忽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急聲問到:“那琉璃呢!琉璃去哪兒?”
慧月安撫著董雪海的手道:“董姑娘放心,琉璃姑娘已經被咱們昭儀娘娘給送回客棧了,想必現下已經到了。董姑娘還是趕快收拾收拾,隨奴婢去見淩昭儀娘娘吧。”
董雪海聞言,冷靜下來道:“也好,我也正有一些事,要當麵問一問昭儀娘娘。”
待董雪海打扮好後,便隨著慧月到了淩嫣然所住的錦繡軒中。
慧月對董雪海道:“董姑娘請進吧,昭儀娘娘留在裏麵,奴婢就不陪董姑娘進去了。”說罷慧月便向董雪海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