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站起身的那一刻,領頭大漢便隻覺腿一軟,險些跪了下去,“走,快.............走.............”是個高手,自己這些人在人家眼裏便是螻蟻的存在,根本不屑動手,於是,急忙招呼手下扶著受傷的兩人回去複命去了。
回頭,看著依舊沒有回過神來的她:“說說吧。”
“嗯?”她疑惑的看著他,說什麼?他怎麼這麼厲害?那些人舉這樣被他嚇跑了。她似乎還沉醉在剛剛的情節中尚未回過神來。
看著尚未回神的她,透著幾分傻氣與可愛,他不覺無奈的說道:“剛剛那些人怎麼回事?”
“哦”想到剛剛自己的傻樣,她不覺羞紅了臉,緊接著便低下頭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陣風吹過,鳳凰花的花瓣飄然落下,時光仿佛定格在這一刻,溫馨而浪漫。
茶香嫋嫋,伴著花的清香,風的清新,一段往事就這樣隨著她的訴說娓娓道來。
“20年前,我的父親是個江湖郎中,路過離城時遇到我的母親,隨後他們二人相識相戀,便決定在這裏成親定居,這個小院就是向離城首富王成買下的。”捧著茶杯,她陷入回憶中,“至於王成,是父親在遊曆途中施救過的一個患者,聽父親講是王成年輕時外出經商時被劫匪所傷為父親所救,到離城時再度相遇。”
“房契呢?”既是買的,怎麼又說是租的呢?他抓住重要的一點。
“房契?我也不知道。我父親去世的時候我收拾遺物就沒有找到。”她喪氣的說道,要是有房契,哪至於如此被動。
“婚約是怎麼回事?”他問道。
“是指腹為婚,當初王公子的母親和我的母親前後懷孕,王伯父說是一男一女長大後就結為夫婦,我父親經不住王伯父的再三說項就同意了。”提起這事她越發的鬱悶了,那個討厭的王公子,還妄想讓她當三姨太,正室她都不稀罕。
“你想嫁給他嗎?”他一針見血的問道,但心底,卻有這絲絲不悅,她對那個王公子到底有沒有情義?
“我才不要嫁給他,以前我就和父親說要解除婚約,父親也同意了,可是沒來得及去父親就去世了。”她忍不住哭出聲來,當初母親難產生下她,父親辛苦將他拉扯大,卻得了惡疾去世。
看著流淚的她,敏銳的覺得這件事情很蹊蹺,“你父親怎麼去世的。”
“他們說是得了瘟疫,我連父親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這一刻,她痛哭出聲,父親纏綿病榻的時候,她除了第一日見過後就再也沒見過,“父親得的明明不是瘟疫,再說父親的醫術那麼好,是不是瘟疫也輪不到那些郎中說了算。”
他伸手為她拭去淚珠,可是,那淚珠卻如斷線的珍珠止不住的低落,他低聲一歎,將她擁入懷中,不片刻,淚水便濕了他的衣襟。這一刻,他的心似乎融化在了她的眼淚裏。
夜已來臨,看著懷中哭得累了的已經睡去的女子,他的眸中略過一抹寒光,隨即,他將她抱到屋內床上,為她掖好被子,看著夜幕漸深,在門口站立片刻後他便出了門去。
這,似乎是個不平凡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