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了公司對麵的一家西餐店。草野彰動作迅速的點了餐,連桐穀修二的份一起,然後便坐在椅子上盯著對麵的人看,抿著嘴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直線。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今天第一天上班就和社長出來吃飯,會被別人說的。”
“你很在意嗎?”
麵對桐穀修二的抱怨草野彰倒是顯得很平淡,一點不為對方說的話而擔心,“修二還是和以前一樣很在意別人的目光啊。”
“別人怎麼看我都無所謂,可是你不一樣。你現在是社長,跟我這樣一個公司新人吃飯,大家猜測更多的是你。”
“我沒關係啊,難道修二不想和我在一起了?”
一句話讓桐穀修二沒了語言。當初他時說過會回來找草野彰的,可他從來沒想過兩人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麵。誰接受得了,反正他是不行的?讀書的時候以為工作了大家都成熟了,他們的關係會更容易被人接受,但從現在的情形看來,如果被公司的人知道他們的關係,指不定大家會說些什麼。
他剛來公司沒關係,實在受不了離開就行了。但草野彰不一樣,一個公司的社長被大家在背後說三道四嚼舌根,信服力沒了,威嚴也沒了,公司以後還怎麼發展?
所以,他還是覺得他們不要在一起比較好。
“我進公司是你安排的嗎?”
“不是啊,怎麼了?”
看草野彰一臉淡然的模樣,他並不相信,“真的不是你安排我進的公司?還是說我現在的職位也是你安排的?”
“事情並不是這樣。”草野彰放下手中的玻璃杯,說道:“我隻是提高了工薪而已,其它的都不是我安排的。”
“你的意思是在知道我被錄取後還被任命了這樣的職務,你就增加了這個職務的薪資?”
“對啊。”
草野彰挑眉,坦然的承認。他聽著眉頭一皺,心裏一陣憤怒,“你是在施舍我嗎?”
“沒那個意思。”
“有些話我其實很早就想說了,以前是覺得沒必要,這次見麵,我覺得我必須要說了。”
草野彰把腦袋湊到他麵前,一雙漂亮的眼睛閃著亮光,問:“什麼話?”
“以前我一直認為你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白癡,不懂拒絕,對任何人都好,特別是你認為心髒是玻璃做的破掉了就不能複原的女生。我那時候隻是覺得你很單純,想法天真不容易被改變。整天露出白癡的笑臉,感覺沒有任何煩惱,時不時說一些讓大家受益匪淺的話,而本人卻一點不在乎這些話帶給別人的感受。”
“你說結婚的那次,我知道你是認真想過後才說的,可你卻表現出說過就忘記的態度,想讓我以為是一句玩笑。我知道我突然走掉的做法不對,我也很難過。後來你又出現,住在我家裏。我時刻都在擔心我們的關係會被家人知道,但你好像特別想讓我爸知道。是你太執著於愛情還是我顧慮太多我也不想追究,我隻是覺得,我一點都不了解你,就像這次重逢一樣,我對你更加陌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