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穀修二一直沒想明白草野彰是什麼意思?
整頓飯吃下來氣氛還是非常不錯。一看到上原真理子,草野彰完全就變了態度,恢複成平常傻缺似的模樣,還特別好心的說些笑話給大家聽。
吃完飯天還沒黑,平山大叔要桐穀修二送上原真理子回家,但上原真理子很大方的拒絕了,說不想麻煩桐穀修二,自己可以做電車回家。
於是,小穀信子就和上原真理子一起離開了。桐穀修二幫平山大叔收拾碗筷,草野彰坐在地上看著兩人忙活,一點不主動幫忙,但兩人也沒說什麼,任由草野彰一個人玩。
就在桐穀修二快把廚房收拾完畢的時候,草野彰突然把腦袋伸到廚房裏麵來,大聲說道:“修二,你先回家吧,讓大叔一個人收拾。
“哎,臭小子,你想讓大叔累死嗎?”
桐穀修二本想問原因的,但看到草野彰臉色有些難看,好像是在隱藏什麼,既然不告訴他,那肯定是有理由的,他也沒多問,洗完手拿上書包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他特意繞了遠路到海邊。興許被海風吹吹,他心裏的煩悶就可以消散了。
真是奇怪,所有事情發展都偏離了以往的軌道。他都答應和草野彰交往了,難道不是應該像別的情侶一樣相親相愛麼?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如膠似漆,至少感情也很比以前好吧?
可是從今天的情況看來,他們之間的感情越來越遠了,就連小穀信子感情這麼遲鈍的人都說他做錯了,難道他真的做錯了?
“站的角度不同,出發點不一樣,所以想要的結果也不一樣。”
草野彰為什麼要這麼說?
他把單車停在沙灘上,坐在旁邊擺弄著手邊的沙子。現在天空才完全黑下來,剛才草野彰說的時候天空明明是藍色的啊?
這家夥,該不會是腦袋犯抽了吧?
海浪聲一陣接一陣,刺骨的風刮在臉上,他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要裂開一般。打了個冷顫,趕緊推著單車往回走。
慢悠悠的走上樓梯,剛把鑰匙掏出來就看到門口蹲著一個人,嚇得他鑰匙掉在地上,人也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
“你,你是誰啊?”
蹲在門口埋著腦袋的人慢慢的頭抬起來,回頭伸手指著他,癟嘴抱怨道:“修二,你回來得好慢啊。”
是草野彰!
“你怎麼會在這裏?”
他把鑰匙撿起來,一邊開門一邊問,還看到草野彰從旁邊推過來一個行李箱,頓時一個大大的問號冒出來。
打開燈,他這才看清楚草野彰臉上好幾處淤青,手上還綁著護手帶,頭發淩亂,不會是剛剛打了架吧?
他幫忙把行李箱拿進客廳,看著草野彰非常自覺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自己拿杯子倒水喝,開口問道:“現在,你是什麼意思?”
草野彰扒拉一下頭發,放下杯子舔舔嘴唇,一邊解護手帶一邊回答:“我離家出走了。”
“離家出走?”他頓時睜大眼睛,驚訝的盯著草野彰,“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反正我就是離家出走了,我不會回去的。”
草野彰把紅色的護手帶接下來隨手扔在桌上,然後就大剌剌的躺在沙發上,摸著臉上的青紫傷痕,沉重的歎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