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穀修二出了會場,在附近找了一圈沒見到草野彰,臉色漸漸變得沉重起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想到剛才看到那個單薄的背影心就不由得收緊了些,泛著絲絲疼痛,難過不已,這種感覺真是糟糕。所以他要馬上找到草野彰。
教室沒有,操場沒有,天台也沒有,學校都已經找完了他也沒見到人,不免心裏開始擔心起來。這家夥,今天該不會早退回家了吧?
想到現在學生們都是會場裏麵,暫時不會上課,他便到車棚把單車取了出去,打算騎車去平山豆腐店找人。
當他經過學校旁邊的公園時,無意間的回頭望了一下,果然看到草野彰正坐在秋千上,興致勃勃地在蕩秋千呢。
這家夥,太不讓人省心了。
他把單車停在公園外麵,急急忙忙的跑了進去,“喂,你在這裏幹什麼?”
草野彰回頭看了桐穀修二一眼,咧嘴笑起來,問道:“表白結束了?”
“嗯。”
“那你是選的話,還是用水潑了信子?”
桐穀修二瞪眼,想到昨天晚上草野彰這家夥跑到他家裏去警告他,這會兒的臉色也不好,一副要揍人的表情。他趕緊搖頭,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信子換人了,把我換成了阪本梢。”
哪知草野彰聽到這句話更是嗤之以鼻,白眼連翻,“你果然是個混蛋,信子真是太善良了。”
“為什麼這麼說?”
桐穀修二做到草野彰旁邊的秋千上,輕緩的蕩起來,問道:“你憑什麼就認為我會用水潑信子?”
“因為你就是那種人啊,才不會大方到願意犧牲自己的受歡迎程度幫助信子。”
果然,聽到草野彰這樣說他的心裏非常難過,不信任的難過。
“你確定不回學校?”
“不用了,我今天請假。”
“為什麼請假?”
草野彰笑意盎然的臉衝著桐穀修二晃了晃,癟嘴伸手指向外麵,點點頭。桐穀修二朝草野彰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居然看到一輛車停在對麵,司機正向這邊揮手。
“看到了吧?我去去就回,明天見啊。”
不等桐穀修二說話人就走了出去,走路還是拐來拐去,蹦蹦跳跳的。桐穀修二納悶,這是什麼情況啊?綁架?不可能,看草野彰和司機還打招呼,應該是回家吧。
這家夥是大公司社長的兒子,現在好像是在離家出走吧,回家了說不定會被懲罰呢?想l跟他的關係似乎也沒以前好了。
不對,他們以前的關係也沒見好到哪裏去啊?
一直都是草野彰主動在找他說話,接近他,還說自己是他的知心朋友,那時候他對這人是相當的不屑。現在他喜歡上了和自己一樣身為男生的草野彰,而這人和他的關係漸漸疏遠了,他就是個白癡,笨蛋,居然心情非常的不爽。
看著遠去的轎車,他歎口氣,騎上單車返回學校。會場裏的學生們都湧了出來,紛紛朝教室走去,班上的男生們看到他全都跑了過來,非常興奮的向他講述會場發生的事情。
“修二,剛才阪本梢居然沒向小穀信子潑水?”
“是啊是啊,她居然拉了裝花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