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野彰的話讓桐穀修二感覺到一絲尷尬。看著麵前像是在祈求主人愛撫地小動物一樣的草野彰,剛升起的怒火漸漸消了下去,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想摸摸草野彰那柔順的頭發。
草野彰被桐穀修二的動作驚得不敢動彈,害怕自己一動,桐穀修二就會像上次一樣推開他逃跑掉。等到桐穀修二回過神來,他已經蹲在地上十分鍾了。
“糟糕,腿麻了,哎呀呀......”
草野彰一下子撲倒在地板上,響聲喚回了桐穀修二的注意力。看到草野彰趴在地上,桐穀修二趕緊起身把人拉起來。當他把人拉普斯來時,草野彰整個身體就已經掛在了他的身上,抱著他的脖子,甩都甩不掉。
“笨蛋白癡,鬆開手。”
桐穀修二被草野彰的動作弄得驚慌不已,可是任憑他怎麼推身上的人就是不鬆手,像是長在了他身上一般。
天色已晚,附近都是住宅區,來往的車輛已經很少了,靜悄悄的,說話聲音稍微大一些就顯得格外刺耳,會被傳得很遠。
“修二君,你是個不誠實的人。”
不誠實?
桐穀修二鬱悶,他哪裏不老實了?根本就是這家夥太難纏,動不動就往他身上撲,害得他總是胡思亂想,驚慌失措。貼在身上的草野彰才不管桐穀修二是怎麼想的呢,他知道自己在桐穀修二是個怎樣的人,厚臉皮就厚臉皮,他不在乎。
“鬆手,我要回家了。”
草野彰才不幹呢,抱著人,嘟囔著嘴,嘀咕道:“天這麼黑了,回家是很危險的,小心有人劫色哦。”
劫色?這家夥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桐穀修二歎氣,斜眼看了看掛在身上的人,站直身體,說道:“我們還是先把校服的事情搞定吧。你先鬆開,去把油漆拿來。”
“遵命。”
草野彰趕緊鬆手敬禮,轉身跑進了屋子,半分鍾不到就從裏麵出來,手裏拿著油漆。桐穀修二感歎了一句這家夥做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快,伸手把衣服拿過來撲在桌麵上,想著改寫什麼?
坐在一旁晃悠著身體的草野彰盯著桐穀修二看,見到桐穀修二遲遲不肯下手有點著急了,不滿的嚷道:“修二君,你不知道自己寫什麼嗎?需要我幫你想嗎?”
“先把你自己的想好吧,白癡。”
“咦,我才不是白癡呢,我已經考慮好了,連修二的也想好了哦。”
桐穀修二抬眼看著對麵的草野彰,頭頂的燈光散發著溫和的橘色,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他覺得現在的草野彰就有一種很莫名的神秘之感,讓他不禁失神。
“修二你先寫,我去洗澡了。”
等桐穀修二回過神,草野彰的身影早就消失了。他無力的坐在凳子上,雙手垂在兩腿中間,看著麵前的校服,怔怔發神。
五分鍾以後,草野彰穿著寬鬆的睡衣出來,掛起一陣風,沐浴露特有的香味吹了過來,讓愣神的桐穀修二不禁打了個冷顫。他看著身旁渾身散發著不明味道的草野彰,腦子裏響起一個警告之聲,現在,必須,馬上離開,不然會有可怕的事情發生。
草野彰在旁邊坐下來,把手裏的校服褲子放在桌上,仔細的展開,捋平,拿起手邊的油漆刷開始寫。很快就大功告成,扔下刷子,端詳著自己的傑作,草野彰又開始笑起來。不對,應該是一直在笑,此時笑得更大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