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予晗出了長安城,那邊事情可就鬧大了。劉徹派人前去霍府送禮,卻沒有看到予晗的影子。霍光雖然知道予晗要回來,卻一直沒有看到予晗。
兩邊一通氣,得出的結論是——予晗根本就沒有去,或者是......
已經離開長安了。
“啪”一聲重擊,昭陽殿的門被打開。劉徹一身龍袍出現在昭陽殿內,一幫宮女從未見到劉徹如此盛怒,宮女,太監,早就黑壓壓的跪了一地。
**跟隨在劉徹身後進殿,雖然也被劉徹的怒氣所攝,心中流轉的終究是對於予晗不辭而別的悲涼,也為她不相信自己而歎息。她很清楚,自從她進來看道那小匣打開著,而其中的小箋已經不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了。
案上工整的擺著三封信,都是予晗親筆所書。她的字本是清秀的台閣體,融合了大家閨秀的端莊與小家碧玉的毓秀,顯得格外的明目。這字吸收了隸書與小篆的特點:字形優美,方便簡潔。這世上,除了予晗恐怕無人能寫出此等字了。
一封給劉徹,一封給**,一封,隻寫了給家人。
劉徹怒氣衝衝的撕開自己的那一封,眼光在紙上不斷的掃著,好似要用灼灼目光把它活活燒毀。
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喘的盯著劉徹,頭都已經扣到了地上,卻再也沒辦法把自己隱沒在黑暗中。
空氣好似靜止了。
良久,劉徹無力的扔下那手中的紙,怒氣已經消減了許多,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幸虧有徐從穩穩地扶著他,他才勉強站住了腳跟。
徐從小心翼翼道:“陛下,霍姑娘......她都說了些什麼?”
劉徹笑了出來,慢慢的笑著,眼裏染上幾抹悲涼,話語也帶了幾分苦澀:“她說什麼?她說什麼......她說,她已經離開了長安......哈哈哈哈......來人,把這個昭陽殿給我封了!”
徐從隻感到脊背一陣泛涼,連忙應道:“奴才......遵旨。”
說完,急匆匆的跟著劉徹離開了昭陽殿。
**惋惜的拿起那兩封信,將它們捧在懷中。撕開那麵上寫有“**”字樣的信,緩緩撕開,映入眼簾的依然是予晗的親筆:
對不起,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或許已經離開了未央宮。你一定知道,這裏對我來說是一道深切的枷鎖......還有一件事,請你不要把這封信的內容告訴其他人,誰也不要。我在這裏,謝過你了。**,在我心目中你永遠是我的好姐妹。
予晗
“好姐妹......好姐妹?”**的眼淚不停的往外湧,想忍都忍不住,好似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劈裏啪啦的滴在地上,轉眼間裙擺已經一陣濡濕,“好姐妹,那小姐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另一邊,那信已經送到了霍去病的手上。霍光聽了**的陳述後,當即決定把那信交給大哥。如今霍去病在匈奴附近,也可幫忙尋找予晗。畢竟草原春日大會這麼大的事,問個地點應該不算難吧?
軍營中,大漠裏黃沙滾滾,格外的淒涼,與帳中的溫暖形成鮮明的對比。
霍去病正細細的分析著作戰地形,帳外走來一個軍士,人還未到,聲音已經遠遠地傳開了:“八百裏加急文書——”